沈今忍不住诧异,皱了皱眉,“主子,留着这东西只是祸害而已。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将那卷轴从匕首之上拉了出来,霍凤努努了嘴,示意沈今先留这道烫手的山芋一条性命,“容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
一想便是七日。
天气愈发冷了下来,呵出口气都能起了雾气,湖面已经结了冰,厚厚的看不清冰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连屋檐下都挂着细长细长的冰锥锥,稍不留神砸下来绝对要人性命。
霍凤裹着厚重的大氅,手里抱着暖炉,可仍然止不住的间或打了个寒颤。
“怎么,冷了?”
悦耳丝竹声中,悦耳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忽的响起。她百无聊赖回看了一眼过去,“自然是冷的,让我回去好不好?”
司马天熙低低的笑,“人家跳舞的都不怕冷,你怕些什么?”
霍凤无奈瞪了一眼过去,往暖炉边再靠了靠。
他们现在身处一个暖亭之上,暖亭之上盖着厚厚的毡子,毡子之间又抹了一层石灰,亭子四周又都是燃烧着的火炉,寒冬之下暖亭正中非但不冷反倒暖和的很。亭子不大,司马天熙光明正大的拥着她坐在首位。
齐氏坐在次座,仍然是白衣若仙,清丽的脸上挂着温婉的微笑,瞥向霍凤时居然还能够面带微笑处变不惊。
柳如言居然也出现在这里,仍然穿着一身红艳的长袍,长袍微微掀着露出光洁而细腻的肌肤,双腿微翘自顾自的喝酒,一点没有阶下之囚的自觉。
他略一挑眉,龙眼般大小的眼里倏地流连出些许的媚色,媚色入骨,令霍凤心中一跳慌不迭的转开眼,这个柳如言,果然是个男女通吃的妖孽啊。
他们在暖亭里是勉强还算的暖和,可暖亭外边守着的大大小小的人马脸色冻的青青白白,尤其是看见诸葛肖瑶被诸葛明搀着站在不远处,花白的头发在寒风之中微微晃荡。
成王败寇,果然是个真理。
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湖畔之上。
一道娇柔的身影在算不得厚的冰面上莲足轻点,一身红衣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欺霜赛梅,翩跹而袅娜,云袖顾盼而甩放入出云之霞绝艳无比,风姿高华,韵味天成。美是极美的,艳也是极艳的,看的霍凤忍不住妒忌了。
她里三层外三层的牢牢裹的严实都冷的够呛,为什么那司马心儿一身薄衫还赤果莲足看样子都不冷?这是什么道理?
忽的娇柔身影纵身而起,恍若游龙惊凤,身子陡然在空中旋转了几个圈,随即似踩着祥云一般翩然而落。
旁边起了一阵雷鸣般的喝声,在场男人莫不是目眩神迷,就连一贯冷着脸仿佛不会笑的裴子严都一脸的惊艳。视线再往旁边挪挪挪,柳如言却是不屑一顾,自斟自饮,醉眼朦胧说不出的媚态流连。光是那个侧面就将那道娇柔红妆给盖了下去。
这个男人,还真的美的不给女人面子啊。
正发愣间,脑袋被人用力拨回去,司马天熙不甚愉悦的看着她,“你不觉得你看的太专注了吗?”
霍凤眨眨眼,惊奇万分,“你居然吃醋?”而且吃醋的对象还是柳如言,有没有搞错?
司马天熙怒了,强占性的吻住霍凤的唇,吻的霸道而强势,抵死缠棉。待一吻渐歇,霍凤脸色潮红晕晕然,尴尬看向柳如言与齐氏。
齐氏清美的眸里飞快掠过一抹情绪,却是很快就掩了下去。
倒是柳如言的神情瞬间变的冷然,盯了霍凤一眼,“冷和都已经失踪了数十天了,你倒是安心。”
霍凤闻言一怔,立刻坐直了身子沉声问过去,“你知道冷和的下落?”
“若是知道,你以为我还会待在这里?”柳如言嗤笑了声,举起酒杯就要倒酒,这才发现自个儿面前的酒壶已经空了。不客气的取过司马天熙身前的御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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