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噩梦连连,梁莫念躺在榻上只睡了三个时辰就睁开了眼眸,用指去探,才发现自己的衣裳被冷汗打湿,而额前也是汗水淋淋。
她长吁一口气,坐起身望天,仍然凄迷浓浓的骏黑色,睡意全无,下榻走到窗边打开窗,几许凉风涔进屋,这才觉头脑清明了些。
从窗向外望整个凉王府,这里离司徒家祠堂并不远,而四周的小厮侍女房内都熄着灯火,安静的连风吹草鸣都听的清晰。
她思绉着,骤然起了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如今已是深夜,漆黑笼罩整个王府,但她在窗旁时却能望见远远的有灯火游动行走,是守夜的侍卫提着灯笼在巡逻,那不是司徒凉所居住的房屋,也不是司徒老夫人所待的方向,如此慎重而为,那定然是极其重要之人。
对司徒凉来说有必要囚禁夜守之人——定然是千夜。
思及此,梁莫念打开房门,悄然踮起脚步就朝那方向奔去,屋外凉风大作,她无暇兼顾,只穿着单薄的衣裳就跑了过去。
片刻功夫,跑至那灯火明亮处,寻了一隐蔽之处躲了起来。
这是一处小阁楼,上下两层,门前若干侍卫把守,二层房间里灯火明亮,隐见人影不断徘徊,看来不光是通道走廊间,连屋中都有着众多侍卫。
莫念想了想,在那草木丛中扫视四周,又呆了片刻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回到屋中,天仍昏朦,她关紧房门,燃了油灯,坐在桌前执笔在纸,挥臂洒墨,绘出了些东西,将那纸张塞到了怀中,又是躺回到榻上,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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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破晓,梁莫念还未来及睁开眼去感受屋外阳光,就听到自己房门被砰的一声跺开了,是几个小厮极侍女闯进了她的屋中,其中带头的见莫念还缩在被窝里,扯开嗓门吼道:“都什么时辰了,上工了,主子吩咐下来你和咱们同样得做活计,还不快起床!”
莫念睁开眸,缓缓坐起身披上外衣,不冷不热扭头道:“哪个主子?”
那小厮一顿,看着莫念的眸光有着几分惧意,却还是大着嗓门道:“老夫人亲口下的令,说是长公主您……您要进司徒家的门必须得先让她满意你这儿媳,否则……否则……妾称也为妄想。”
下榻,莫念整理好衣襟,“你们凉王爷呢,让他来见我。”
“爷今日出门去选王妃去了”,另一位小厮撞了撞身旁大吼大叫的小厮,语气稍是软和,“长公主,这是老夫人吩咐下来的命令,小的们也不能拿您怎么样,只是……老夫人怪罪下来,咱们都是要背赶出王府的,您看……”
这种身不由己,听命于人的感觉,莫念自然明白。
所以,她亦没做刁难,而是问说:“老夫人吩咐下来的活计是什么,我去做便是了。”
说着,走到水盆旁抹了把脸,随即走了过去,挽起了衣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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