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依然挂在血妖皇的嘴角,但见苍哲不顾一切冲了上来,他嘴角的笑容更加阴狠,似是这一战之后,便可奠定南疆大局一般。手中结印的速度更加迅捷,无尽妖力疯狂涌动,呼啸的狂风刮的观看此战之人都无法直视场中局势。
但见那炼神鼎泛起冲天光芒,一道又一道赤芒跌宕不断,朝着苍哲激射而来! 伴随着炼神鼎如暴雨般的攻击,恋繁狰狞的笑意充斥于天际,苍白的脸上已是一丝血色都不见……
苍哲冷哼道:“你这是自寻死路!”暴戾血锤之上忽而涌动出连绵不绝的阴森乌光,迎着一条条血芒冲了上去,当一赤一黑不断交接对轰时,众人都以为一代元天灵兽就要在此陨灭,却不料那道道黑芒看似柔弱无力,却正一点一滴吞噬着炼神鼎的灭神一击。
场中众人完全傻了眼,血妖皇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口中不断叫嚣道:“不……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手中那是什么东西!”
而在此时,一直正襟危坐的妖祖行凌天也是猛然站了起来,苍哲手中暴戾血锤所施放出的诡异黑芒,让他完全没料到,竟能轻而易举地抵消了炼神鼎的攻势。
苍哲静立于空中,一双巨翼翩然扇动,毫无再上前一步的意思,冷眼看着血妖皇许久,淡然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寿命到此为止了,将来到了幽冥地府,安心做个顺民,算是赎了今生罪过!”
说罢,苍哲猛然转身,嗜尸兽的巨大本体逐渐缩小,顷刻间化为人形,一个闪纵,便站到了高台之上。
烈烈狂风席卷而来,吹得他衣衫猎猎,君临天下之势竟是让一众妖族百姓不敢直视,不知是谁当先跪了下去,高喊道:“元天妖皇,所向披靡,我等甘愿臣服!”
一时间,敬服之声震天动地,在广袤的噬天城之中不断回荡!
而此时,呆立在空中的血妖皇,已是两眼空洞,方才一连数十次催动炼神鼎,他的妖力不足以承受反噬之力,一口口喷涌的鲜血洒落在妖兽斗场之中!
片刻之后,他那身形便如飘零的落叶一般,跌落下来。叶梅心中剧痛,也不管高台之上众人,纵身一跃,便跳入妖兽斗场,在血妖皇尸身落地之时,将他抱在怀中,转而冲天飞起,顷刻间不见了人影。
红茗凝视沈云与苍哲良久,低吟道:“邪君大人、元天妖皇,自此之后,我家月妖皇大人不再与你北溟大军为敌,如有违背,我红茗第一个自刎谢罪,告辞!”
诡异的红芒瞬时跟随着月妖皇叶梅冲向天际,渐渐消失在众人眼眸之中。
沈云喜不自胜,却依旧沉稳,淡然道:“切磋到此为止,若是妖祖大人没有其他事,我兄弟二人就此别过!”
万虏亲眼目睹了苍哲凭借一人之力,竟然抵挡住了炼神鼎的数道攻击,心中大惊之余,更是浮想颇多,未等行凌天开口,便不由自主地眼中抹过一丝狠厉之色,冷声道:“你们二人若是不除,将来必成我噬天城心腹大患!”
苍哲闻言冷笑不止,低吟道:“你还打算重现千年前那一幕吗?但现在苍哲已经不是过去的苍哲了……义父,你最好想清楚!”
行凌天双目微闭,凝思良久,忽而缓缓舒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轻声道:“万虏,放他们离去吧……这样南疆才会更有意思……”
“妖祖大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等放虎归山之后,再想让他们孤身前来,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了!”
行凌天的脸上顿时掠过一抹怒色,阴阴叹道:“连你也想违抗本尊的命令吗?”这语气说的极重,万虏很少见到妖祖对他如此冷厉,便也不敢再插嘴。
“苍哲孩儿,沈云,快些赶回南疆北隅,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听行凌天如此一说,沈云脸上一愣,轻笑道:“妖祖大人多虑了,白元真与你的计划,我早已知晓,现在大战应该快结束了吧!”
“什么?你是从何而知的?”
“白元真要对我北溟大军不利,自然是有人告知,但你突然邀约,又弄这不冷不热,漫无目的的酒宴,一推测便知晓了……这些事,就不劳妖祖大人费心了……只是,我好奇你为何要让我们快些赶回去。”
行凌天只是留下了几声干笑,那苍老的身躯,便渐渐消逝在高台之上,留下了一脸不甘的万虏。
苍哲大笑道:“万虏将军,你若是还想动手,那就来吧!不然今后绝无这样的好机会了!”
万虏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苍哲与沈云二人,苍哲依旧大笑了数声,朗声道:“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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