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慢慢坐到了床榻之上,心中各种猜测纷纷飘至脑中。
嘭嘭嘭……几声轻柔地敲门声传了进来,沈云立时收回了心神,皱眉道:“谁?”
“启禀副谷主大人,百花谷内堂大长老花盈前来拜会,不知道副谷主愿意一见吗?”
沈云初来乍到,也不愿摆什么架子,便朗声笑道:“快请!”
话音未落,便听闻门外轻柔的脚步声慢慢靠近,门外女侍从恭敬说道:“花盈姐,副谷主大人同意了,请进吧!”
“知道了,多谢妹妹通传,下去休息吧……”
沈云虽然没有开门,但听闻二人对话,便不知为何,对这名为花盈的大长老颇有好感,边轻轻拉开了门扉,笑道:“花盈大长老身份高贵,还能对下属以姐妹相称,沈云很是敬佩,请进!”
花盈面带笑意,轻轻点头, 罗裙轻动,便进了沈云房中,将手中老骨汤放在简陋的竹桌之上,便笑说道:“初次见副谷主,不到之处,还望见谅……这是二小姐托我送来的滋补老骨汤,请用……”
沈云神色一怔,不明所以,便皱眉道:“听别人叫你花盈姐,看年纪,也应该比我大几岁,我也跟着这般称呼了……只不过,咱们的二小姐似乎对我颇有成见,这汤会不会……”
“副谷主大人不必担心,这汤乃是花盈亲手所做,以往都是二小姐独自享用的,却不知今天她如何想的,非要让我亲自送于副谷主,若是不放心,我先喝一碗便是!”
沈云话虽如此,但他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就算是这汤中含有剧毒,对其也没什么作用,听花盈如此说来,倒显得自己失了英雄气概,便朗声笑道:“花盈姐亲手所做,就算是穿肠毒药,沈云也一并享受了!”说罢,端起大碗,便将砂锅中的老骨汤喝了个精光。
“副谷主大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气概,怪不得我家谷主对您青睐有加,就连二小姐如此刁钻的丫头都是芳心暗许了呢!”花盈一语言罢,便嬉笑着朝沈云看去。
沈云嘴中最后一口热汤还未下肚,听花盈如此说来,顿时喷了身前一桌,一张脸憋的铁青,半晌才缓过劲来,愁容满面地说道:“这……还望花盈姐劝劝二小姐,我沈云只不过是一介莽夫,而且家中已有内眷两人,承蒙错爱……”
见沈云连连拱手推辞,花盈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她也知道花小朵的性子,知道沈云有了家室,大抵会打消了这念头,便摇头轻笑道:“副谷主别担心,我家二小姐心高气傲,估计知道您有了家室,便不会纠缠了……”
话到此处,沈云才长舒一口气,忽而开口道:“我年纪比花盈姐你小一些,切莫一口一个大人,叫我沈云便是!”
“这……也太不恭敬,让夫人知道了,我该受罚了,那就折中一下,称呼您为公子好了……”
“只要不是什么大人便好,花盈姐此番前来,不会只为替你家二小姐送碗老骨汤吧?”
花盈看向沈云的眼睛忽而闪过精芒,低语道:“公子所料不错,若只为一碗汤,我又何必亲自前来……公子听说过祭天血诏吗?”
沈云轻轻摇头,只闻其名,便觉得神秘非常,便急忙问道:“这是何物?花盈姐有什么消息还请都告知于我。”
花盈轻轻点了点头,正色道:“这事我也是从半道截来的消息,百花谷中,内外堂分割缜密,互不干涉,只怕这一两日贺老道与灵虚师太就会找公子商议此事,不过……我也只知道这祭天血诏降临之日,会伴随着无尽杀戮,究竟这其中隐秘,就无从得知了……”
花盈稍稍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便急忙说道:“当年,我还只是个小丫头,便听谷中大长老偶然间说起过祭天血诏,各大势力都会派人前去抢夺,争斗即使惨烈,公子这几日倒不如托病为由,不见贺老道他们,免得趟这趟浑水……”
沈云沉思片刻,慢慢摇头,郑重说道:“这等大事,想必你家大小姐也是有所耳闻的,我的二夫人便是与她在一起,恐怕也非去不可,有劳花盈姐关心,我必须要走一趟!”
见沈云目光坚定,花盈只好叹息道:“那公子多加留心贺老道他们,以免腹背受敌。”
沈云重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忽而俯身到花盈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便见花盈微笑不已,连连点头,二人稍作计较,花盈便快步离开了沈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