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城讨要,而是默默的忍受着。一时之间,陛下也觉得兵部对关西大营的人实在是亏欠太多,为了避免卫箬衣在那边行事困难,陛下大笔一挥,给了关西大营所有的
军官官升半级,并且另外拨付了一些银子过去廖以安慰。
他这么做也是送卫毅和萧瑾一个顺水人情。
不过两笔银子加起来有好几万两了,从京城运到关西倒是需要考虑路上的安全,需让兵部找个诚实可信的人去运送这笔银两。
陛下思来想去的就传诏了萧瑾入宫。
萧瑾很快就跪在了他的面前,给陛下请了安。
陛下今日看起来气色和心情都很好,他敲了敲紫檀的桌子面,“想不想见见你的王妃啊?”他和善的对站在他桌子对面的萧瑾说道。
“想!”萧瑾猛然抬眸,飞快的说道。
“你还真是连掩饰都不加以掩饰!”萧瑾的反应倒是真的叫陛下心情大悦起来。
这宫里面笑里藏刀,口是心非的人太多了!猛然见到萧瑾这样说话不需要看着他脸色三思而后动的人,陛下的心底还是十分舒畅的,他不由和自己的儿子开起了玩笑。“父皇知道儿臣对箬衣的心意。”萧瑾倒显得落落大方,坦白的说道,“与箬衣分别已经好几月了,儿臣离开冰河县的时候那边还是冰天雪地,想来若是现在再去的话,即便北地春迟,大概等儿臣到了,也会
鲜花遍地了。”
萧瑾一边说,一边想起了前一天收到福润的信,他便心急如焚。那个孙淮是个什么人!他还好生的叫人去查了一通,倒也是个将门之后,不过是戍边的不起眼的将领罢了,倒不是说什么敢不敢觊觎他的王妃,只要想到有这么一个对他的王妃心怀意图的人天天围着他的
媳妇儿打转,他这心底便如同被猫爪子挠了一样。
若不是父皇今日传诏他入宫,他近两天也要寻个理由前来求见,他想亲自去一次关西大营,不管怎么说,他要亲自会会这个叫孙淮的家伙。
“看样子你是很想去见你的王妃了。”陛下打趣问道。
“十分想见!”萧瑾想都不用多想的说道。“求父皇恩准儿臣出京一回,儿臣会快去快回的。”他自是不会在北地耽搁太久,萧子雅如今说是身子骨益发的不行,他还需要看着萧子雅。
“好,你看看这个。”陛下将刚刚用朱笔批示过得奏折递给了萧瑾,萧瑾展开一看,心底便有点明了了。
他抬眸,眼带喜色,“儿臣愿意亲自护送军饷前去关西大营!”他忙不迭的抱拳,说道,“求父皇成全!”“锦衣卫的都指挥使亲自押运军饷,说起来倒也没什么不可的,只是有点大材小用了。”陛下见儿子眼巴巴的瞅着自己,一脸的期待,觉得心底又软了几分,这个孩子真是与以前大不一样了。若是放在以前
,他只会板着一张冷脸看着自己。光是看着他那副冷冰冰的半死不活样子,都会觉得来气,哪里会像现在一样像一个当人家儿子样的人,知道会放软身段,知道会表露出这种孺子之情。
“去吧。”陛下忍住了心头略微翻起来的些许酸涩,笑着点了点头,“朕准你亲自押运这批军饷送往关西大营。顺便看看你的王妃。若是你能趁此机会,给朕填上一个孙子孙女什么的,朕会更高兴的。”
难得,萧瑾听了自己父亲的话,脸上略显露出了几分羞赧之意,不过他还是抻直了自己的腰杆,高声说了一声,“是!”
说罢,父子二人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留下来用了膳再走吧。”陛下如今在宫里,难得有与萧瑾在一起这种放松的心情,竟是十分的流连这样的感觉,开口道。“当作为你送行。押运军饷不比其他,辎重压身,车马走不快,这一来一去只怕要有
一两个月的时间了。”
“是。”萧瑾再度抱拳。
陛下今日心情好,兴致也高,一时兴起拉着萧瑾下棋。
他还是第一次与自己这个儿子下棋,这棋盘一摆开,他就已经有了警觉,只怕这个儿子的棋艺是高过他了!
与旁人下棋,别人会顾忌他的身份,所以即便水平比他高,也会故意落败,而自己这个五儿子可真是一个实诚到不能再实诚的人,竟是一板一眼,丝毫不让……
陛下眼瞅着自己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心里想要悔棋,又想自己是他的老子,悔棋这么没品的事情当着儿子的面着实有点做不出来,一边懊恼,一边下,终是抵不过一个落败的下场。
陛下不服,还叫着要重来,那边高和全已经过来问要不要传膳了。
“吃什么吃?”陛下眼睛一瞪,说道,“下完再吃!”
“父皇,您如今身子要紧。”萧瑾倒是笑着起身,撩衣跪倒,“还在修养之中,断是不能误了用膳的时辰,若是父皇不怪儿臣的话,等儿臣返京一定陪父皇下一个过瘾。”“你……”陛下抬手指了指萧瑾,见他笑的温暖,便也将手中的棋子扔了回去。“罢了罢了,你这个臭小子啊,做什么都不会转弯!你好在找了崇安郡主当了媳妇,不然换一个人,只怕都受不了你这直来直去
的臭毛病!就不知道想让一二!”陛下一边抱怨,一边还是让萧瑾搀扶着他起身,着人传膳。萧瑾得了这个差事之后,回去做了一些安排,他本是想带着花锦堂的,无奈陈一凡朝着闹着要和他一起去北地,花锦堂只能眼巴巴的让出了随行的位置,让陈一凡跟去。十一自是与他同行,也好顺便回去
冰河县看看自己的妻儿。
萧瑾离京,锦衣卫有秦大人看着,自是不会有什么问题,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拱北王府,不过有花锦堂在,一切也都会照旧。离京之前他还特地去求见了老夫人,问问可有什么是要带给卫箬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