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骤然面色发冷却是将那参将吓的不轻。
他差点没给萧瑾跪下了,完全不明白怎么忽然之间这位亲王殿下就恼了。
参将不敢说话,只能将头一低。
“我去你们将军的大营等她,若是她回来,叫她来见我!”萧瑾冷声说道。
“是。”参将头都不敢抬,只能赶紧稍稍的侧身将萧瑾引到了卫箬衣的居所之内。他一边带路一边寻思着这位王爷一来就要去他们将军的居所里面等候怕是不妥吧。在关西大营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卫箬衣已经成婚了,并且不光是崇安郡主,更是永宁亲王妃。卫箬衣被封为都护将军的时候尚未被封为永宁王妃。没人问,自然没人会提,卫箬衣也不会整个自己已经成婚了
的牌子挂在身上。况且他们这边地处偏远,消息闭塞,只知道卫箬衣名头很大,却不知道卫箬衣与萧瑾之间的一系列瓜葛纠纷。
卫箬衣是住在关西大营驻地南边的一个小院子里面。
原本这里是没有院墙的,但是因为这里有女眷,所以特地加了一道矮墙在周围。
院子门口都是卫府的侍卫,大多都认识萧瑾,见萧瑾来,纷纷行礼。
萧瑾心底有火,径直走了进去。
绿蕊和绿萼听说自家的姑爷来了,自是开心的不得了,但是碍于身份不能外出,见萧瑾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她们两个马上过来见礼。萧瑾原本极好的心情,如今被一个徐幻真破坏殆尽,即便是见到了绿蕊和绿萼也不假颜色。他原本是想问问这两个丫头,最近徐幻真可曾对卫箬衣做过什么,但是想着这两个丫头当初还弄丢了卫箬衣的香
囊,他也就懒的再开口了。毕竟若是徐幻真真的有什么小动作做出来,只怕这两个丫头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头儿,你不开心啊?”陈一凡等绿蕊和绿萼退下之后,小声问萧瑾。
萧瑾抬眸横了他一眼,眼底的不耐与怒意显而易见。
陈一凡顿时就将脑袋缩了缩,“头儿我可没惹你,你别将气撒我身上。”
“你去给我查查那个徐幻真!”萧瑾寒声说道,“他这些日子做过什么,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什么人,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嗳,好嘞!”陈一凡赶紧抱拳道,随后撒丫子就溜了出去。
他已经很少见到萧瑾的眼底会有如此大的怒意了,所以抓住个机会就赶紧跑,免得一会头儿他不敢朝郡主发脾气,却是拿他当了出气的筒子。
出了房间,陈一凡就见到了绿蕊。
“绿蕊姑娘。”陈一凡上前行礼。
“陈大人。”绿蕊的脸颊微微的一红。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陈一凡了,绿蕊的心跳的有点快。
绿萼知道绿蕊的心思,见状赶紧找了一个烧水的借口闪开。
绿萼这么一走,绿蕊的脸颊就更红了几分。
她有点局促的低下头,手指不安的搅在了身前。
“绿蕊姑娘安好?”陈一凡笑问道。
“恩。”绿蕊点了点头,声音如同蚊子叫。
“在下有事在身,先走一步。”陈一凡再度行礼,随后大步走出了院子。
绿蕊的笑容骤然僵在了唇角,她愕然的看着快步离去的陈一凡,显然有点不知所措。
“他就这么走了?”躲在一边的绿萼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惊诧的问向了绿蕊。“总共就和你说了这两句话?”
“不然你觉得他应该和我说什么?”绿蕊心底懊恼,口气也不太好。“人家毕竟是锦衣卫的千户,又怎么可能与我这种后宅之中的丫鬟多说什么。”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的眼眶略显的有点干涩和发酸。
“绿蕊。”绿萼见绿蕊的眼眶发红,心底也有点难受,她走过来拉住了绿蕊的手腕,“或许人家真的有事呢?”
“也或许是我想多了。”绿蕊有点失神的看着绿萼,随后喃喃的说道。绿萼顿时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绿蕊了。她从小就与绿蕊在一起,她的年龄比绿蕊稍长一点,平日里是将绿蕊当成妹妹来看的。绿蕊与她自是从不隐瞒什么心事,她对陈一凡的好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之前收到王爷的来信,信里提到陈一凡会随行,绿蕊已经高兴的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如今人是来了,却比在京城多了一段疏离,虽然说话还是那么客气,但是就连绿萼都感觉到绿蕊与陈一凡之间好像忽然
竖起了一道墙一样。
绿蕊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的朝绿萼一笑,“不要紧,别想了,该去准备点东西了。王爷才刚到怎么也要让他先休息一下。”
“恩。”绿萼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时候多问多说都不好,只有等以后找个时间问问陈一凡怎么会忽然对绿蕊如此的疏离。
明明之前陈一凡已经和绿蕊混的很熟了。
卫箬衣早知道萧瑾会来,但是因为押运着银两,有车马辎重,所以走不快。
之前边境上有小规模的冲突,卫箬衣带兵去平息了。此番她去了七天,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结束了战斗,准备折返。
在折返的路上卫箬衣收到了留守大营的参将发来的飞鸽传书,说是押运军饷的永宁亲王已经到了关西大营了。
卫箬衣顿时就坐不住了。
“孙淮,你带兵回营。我先走一步。”卫箬衣将随行的孙淮叫了过来,说道。
“将军不随大军一起了吗?”孙淮觉得奇怪,问道,他看了卫箬衣一眼,不知道为何,他觉得现在的卫箬衣笑的眼眉都好像会发光一样。“将军可是遇到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了?”孙淮忍不住加了一句。
“那是自然!”卫箬衣的眼梢稍稍的一抬,一股子抑制不住的笑意顿时就飞了出去。
“咱们的军饷到了。”卫箬衣笑道,“永宁亲王也到了!”对于她来说,军饷不军饷的,她半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永宁亲王!“你带兵慢慢走,我要先赶回去了!”
“末将陪同将军一起吧。”孙淮的心底一动,赶忙说道。
这两个多月,他一直陪着卫箬衣一起,除了卫箬衣休息的时间,其余的时候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卫箬衣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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