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以来就与大齐关系不错,为的就是能从大齐购得相对廉价一点的稻米以供军需。
好在大齐一直备受柔然的欺负,为了对付柔然,也不得不与大梁保持一个比较好的关系。大齐也需要大梁的马匹与铁器。所以大齐与大梁亦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只是少了点马匹和铁器,仗依然能打,但是少了米粮,这人却是活不下去。
这便是大梁一直只能与大齐并驾齐驱却不能盛之的原因。
“南方一乱,必成祸国之患。”卫箬衣猛然拍了一下萧瑾的肩膀,“之前为何我没想到呢!”她从萧瑾的怀里跳了下来。
见她这般风风火火的,萧瑾也是一惊,“箬衣你想到什么了?”卫箬衣走到书桌边,在一堆地图里面挑挑拣拣,“我想漏了几件事情。”她一边找,一边对萧瑾说道,“之前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直没有想明白,但是刚刚被你说了买粮的事情,我却是脑子里面有
点豁然开朗之意了。”
“如何?”萧瑾不知道卫箬衣究竟想到的是什么,只能站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等她找。
“找到了!”卫箬衣终于翻出了一卷地图,“当初我知道我父亲出征南方,就叫卫辛和卫庚取来了南方诸地的地图,想要看看父亲到了什么地方,地形如何,学习一下父亲的战略与战术。”
她将那张地图摊开,房中光线不足,萧瑾便马上点了一盏油灯过来,放在地图之边。
这张地图虽然是新的,但是展开之后萧瑾看到地图上已经做了一些标记,这笔迹一看就是卫箬衣所书画。看到卫箬衣的笔迹,萧瑾倒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对了,我在父皇的寝宫之中看到了一幅图。”萧瑾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我已经令花锦堂去查那幅画的来源了。”
“什么画?”在看地图的卫箬衣没有抬眸,顺嘴问了一句。“与你当年在画院画下的红梅图如出一辙。”萧瑾说道,“但是绝非你原来的画作。是有人临摹而成。因为父皇之前去了别处,最近才换回来,所以我到临走之前不久才见到。我觉得很是奇怪,打听了一下听
闻是淑贵妃所献,父皇喜欢,便叫人挂了起来。你当初与淑贵妃不曾有什么联系。而你所绘的那幅画已经被萧子雅收了起来。淑贵妃又是哪里寻来的另外一副与你那画如此相像的画作?”萧子雅喜欢卫箬衣,这萧瑾心底有数,所以萧子雅不会轻易的将卫箬衣的画作拿出来给旁人看,不过当时画院之中尚有其他人在,而当年卫箬衣那张画一摆出来,着实的震撼人心,不乏有能人记下并且临
摹出来,但是淑贵妃平日里与朝中之人素无瓜葛,又是深宫中人,是怎么得到这副画的呢?
若是没看到也就罢了,看到了萧瑾不得不派人去查个清楚明白。
要知道能挂在宫里的,必是名家书画,能挂入陛下寝宫的,就算不是名家之作,也是画风独树一帜的作品,即便是贵妃所献,若是不能得了陛下的亲睐,也不可能被挂入寝宫之中日夜观望。
卫箬衣那幅画画风独特,远观一片红艳壮美,如同一大片艳丽多姿的红梅林跃然于眼前,的确堪称佳作。
即便是临摹之作,未得卫箬衣那副水彩之画的精髓,也是叫未曾见过原画的人看来为之精神一振。萧瑾虽然对书画研究不多,但是毕竟是在拱北王府长大的,萧子雅精于书画一道,他从小跟着耳濡目染也看了不少,他看得出来,那幅画作用水彩不如卫箬衣那般纯粹有刻意模仿的痕迹,但是意境却是被
表现了出来,应该也是出自当代名家的手笔。
一般而论,这种书画名家对于自己的画作是相当自负的,不屑去画旁人画过的东西,而这副画刻意模仿,又被淑贵妃送到了陛下的面前,萧瑾就必须要多一个心眼。
他从小在宫里吃尽苦头,自是知道宫里表面繁荣富贵,实则暗地里则是勾心斗角,什么肮脏污秽的事情都有。
一个纯良单纯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在那样的环境之中一路高歌前行,从良人开始一路爬到贵妃的宝座。
她也不过与宸妃一样是带着另外一个面具罢了,宸妃是拿贤德装点自己,而淑贵妃用的这是她天然的武器,美貌以及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
天真无邪?
萧瑾在心底冷笑,若是真的天真,淑贵妃也活不到今日,早就被撕扯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我的红梅图?”卫箬衣因为在看地图,所以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完全没将萧瑾的话怎么放在心底,顺嘴一问。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的话……”萧瑾无语,“就是你当初在画院里画下的那一副很大的红梅图!你忘记了吗?”
卫箬衣抬眸,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随后回过神来,“哦。那一副啊。在陛下的寝宫里?不会吧!”
“不是你的原作!”萧瑾扶额,就知道她在走神!没想到她走的这么远……
“哦哦哦。先不管那个了,你不是叫人去查了吗?”卫箬衣对萧瑾说道,“没查出结果之前,想了也是个闹心。你过来看。”她指点着地图,对萧瑾招了招手。“这里是我父亲现在驻军的地方。”卫箬衣的指尖点了点地图上她用画笔画出来的一个点,“我之前觉得父亲一直滞留此地之前,是因为这里地形略深,瘴气少一些,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她的手指沿
着地图边上一个不起眼的小路指了一指。
萧瑾的目光随着卫箬衣的手指而动,见那条小路蜿蜒出没在山林之中,时断时有,着实的诡异,在路的尽头,却是大齐的山林之地。
“这……”萧瑾的心念一动,随后目光大炙!瞬间他也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