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在上的风光
无限。
可是她错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反而是她那个看似疯疯癫癫不可一世的长姐,却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虽然在深宅之中,但是也不是没有听说过长姐与父亲还有长兄现在在做什么。
与他们比起来,卫兰衣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浅薄透顶。明明她也饱读诗书,明明她也可以算是才气纵横,可惜她将自己会的,懂的都用在了歪门邪道上面。而父亲乃是大梁的肱骨之臣,长姐如今手中已经握有一只三万的骑兵,长兄亦是在仕途上走得一步一个
脚印。
明明她才是最有资源的一个,如今却沦落在困在后院处处受制,处处被压。这种日子她或许可以忍受,谁叫她一开始就选错了自己要走的路呢!但是她不能忍受的是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忍受了多少人的非议与白眼生下来的宝贝孩子,连面都见不到一次。她甚至不知道孩子现在
长多高了,吃的好不好,睡的香不香,就是孩子病了,她想看一看都看不到!“我后悔了!”卫兰衣一把抓住了绿意的胳膊,眼泪再度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你帮帮我!你和长姐说。我想要我的孩子!我什么要求都没有!只要我的孩子好好的,不要让那个公主将他养大。我想要亲自教
养他!我不要当什么侧妃!我只想要我的孩子在我的身边!”
卫兰衣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抓的绿意都感觉到了几分痛感。
“姑娘不要激动!”绿意拼命的安抚着情绪有点失控的卫兰衣,“奴婢马上就和咱们国公府的人联系。”
“好!好!”卫兰衣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一样,连连的点头,“对了!你说长姐留了人给你,你帮我想办法看看我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我想知道他平安否。”“恩。”绿意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办,只是公主那边有柔然来的侍卫,姑娘不要太心急了。奴婢定然会探出小主子是不是平安。看看小主子的病情到底如何。姑娘也放宽点心,小主子毕竟是四皇子殿下的
亲生。公主即便再怎么对姑娘不好,也不会刻意的亏着小主子的。”
“她如今没孩子,自是会留着宝儿的小命!若是她怀了孩子,宝儿的命就难说了!”卫兰衣一提到孩子就肝肠寸断。“她帮着萧晋安,萧晋安夜夜宿在她那边,迟早会有孩子的!到时候我的宝儿就危险了!”
“是。”绿意的神色凝重了起来,“奴婢醒得,奴婢这就找人去打探。”
“你快去!”卫兰衣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推了绿意一把。
等绿意出了门,卫兰衣才呆呆的跌坐在了椅子上,心如刀绞。
萧晋安自打回来除了遇到卫兰衣那个倒霉催的落了一下脸之外,一直都是十分的开心。
事情进展的顺利,他的心底也如同开了闸门一样,无数的念头瞬间涌出!
寿辰典礼由他一手操办,到时候怎么安排不是他说的算吗?
“来人!去风雅请先生过府!”他越是想越是开心,连忙叫来心腹说道。
这位风雅先生来历不明,是他手下的一名心腹谋士推荐的,只说此人性格孤僻,却又通天彻地之能,最近他一直能这么顺利,全仰仗着为风雅先生在背后出谋划策。
说来也是奇了。
自他拜了这位风雅先生当幕僚,所有的事情就都被理顺了,到哪一步做什么事情,都是顺理成章!
不过多时,一名身穿玄色披风的人被请了过来。
他从头到脚都罩了起来,看起来身量颇高,就是风帽遮盖的脸上亦是覆盖着一层轻纱,叫人看不出他的样貌如何。
“风雅先生请坐!”萧晋安亲自起身相迎,恨不得要去扶住缓步走入的风雅先生。
“殿下真是礼贤下士。”风雅先生欠身行礼,趁机避开了萧晋安伸过来的手。
萧晋安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风雅先生的忌讳颇多,不喜欢与人触碰便是其中之一。
“先生赶紧坐。”萧晋安给风雅先生让了位置,自己才落了座,他将今日在宫里的事情和风雅先生说了一遍。“先生,各地藩王之间全仰仗先生联络。如今先生觉得,各地藩王可信吗?”“什么是可信?什么是不可信?”风雅先生一笑,反问道。“他们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今上意图削藩,只要今上这个意图一直在,等卫毅平定了南边的战事,今上必定会进行此项议程。卫毅之能,藩王皆忌惮,如今今上身体已经是不佳了,所以削藩势在必行,今上的脾气如何,殿下比在下要清楚,他想要做成的事情必定是要搜刮肚肠都要做完的。藩王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要么联合起来反了,要么就是推出一名能给他们定心丸吃得新皇帝。反?他们几个人实力相当,谁也不服了谁,且不说卫毅还没死,陛下也没死,即便是卫毅与陛下都不在了,还有一个萧瑾手握三万骑兵待在东海之滨,萧瑾背后尚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卫家,卫家在东海经营多年,谁都不知道卫家的底细如何。若是他们反了,为谁坐这个天下争论不休,起了战争,难保东海之滨的萧瑾不杀一个回马枪,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况且殿下乃是柔然的女婿,若是公主回去搬来柔然人助了殿下一臂之力,左右夹击,那几个藩王也是吃不消的。反?他们不敢!所以也只有保荐一名能保障他们利益的新皇出来了。陛下便是这个人选。殿下放心,
在下已经游说好了各地的藩王了,只要殿下觉得时机合适,他们便都会助殿下一臂之力,他们所求的不过就是将来陛下登基之后能让一切如常照旧。仅此而已!”
风雅先生的一番话说的萧晋安笑的都快要见不到自己的眼眉了。“好!妙!”萧晋安抚掌笑道,“听先生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先生对世事之见地实在是透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