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跑,一下子将它逮住,死死的抱住,狗狗拼命的挣脱,一人一狗就在原地僵持着。若干年后,李东回想往事还会为年幼的愚蠢后悔落泪。
“在那,他们在那呢!”驴车上的人叫喊着来到了李东这里,因为地形的原因,没有驴车能走的路,所以一个个分分拎着镐把下了车向李东这边跑来。
抱着狗狗的李东看着这群凶神恶煞的大人吓呆了,狗狗却还在用力的拽着李东的衣袖。
“小孩,你是谁家的孩子,这狗有狗证吗?没有的话村上就帮着处理了。”说话的就是村里的民兵白林,他还算有些理智问问家里大人的名字。
“我爸爸叫文治,妈妈叫凤萍。”李东怯生生的说道,音调之中还伴有哭腔。
“是小治家孩子还是算了吧。”
李五跟白林求着情,可自己家兄弟老六却不干了说:“五哥你装什么装,你别有家有口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可都指着这狗解馋呢。
再说咱们也没犯法,都是按上面条文走的,是吧白哥。”
因为家里头穷,李老六又是光棍一个人,所以很少能吃到肉。他们一共哥六个,大哥和他差了将近二十多岁,说起来他们家跟李东家还有着一定的亲戚关系,他们家的大哥是李东的姑爷爷,因为李东姑奶奶死的早,所以李东爷爷活着的时候,没少接济自己妹夫,也就是李东姑爷爷一家。
白林一想“也对,自己也没触及到法律,都是按上面的条文办事,有理有据的怕啥,还能维护手下兄弟们的利益,在弟兄们面前树立威信,这不是一举多得吗?”于是也就不顾及什么乡里乡亲的情分了,用眼神示意动手。
这时候李东再小也明白咋回事了,这是要将自己家的狗狗打死呀,于是就把自己家的狗狗护在自己的身下,大声叫喊着:“不要,不要打捡捡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啊……”
李老六看着李东护着狗大喊,将李东的嘴捂住抱走,并示意让别人动手,李东哪肯,照着李老六的手掌就是一口。
“哎呦我的手,小仔子你是属狗的。”李老六撇下李东就是一个大耳光。
狗狗看见李东被打,上去对着李老六的脚踝“康吃”就是一口。
李老六这时候已经失去了理智,穷凶极恶的对着狗就是一镐把。
可狗狗看似笨拙的身体却堪堪躲过了这一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李老六对着一起来的众人喊到。
傻呆呆的众人回过神来,将狗狗和李东围在中间。
老六再次扯过李东,狗狗也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却被众人一顿镐把。
“呜~呜~呜~呜~嗷~嗷~嗷~”重伤之下的狗狗在次发出了难听的叫声,死鬼哭狼嚎一般,而这叫声正对着的这帮人却有种错觉,一种目眩神迷的错觉,大白天仿佛进入了漆黑的深夜。
因为狗是背对着李老六的,所以李老六,所以李老六没有那种感觉,拿起了镐把,对准了正在叫的那狗狗的脑袋,抡圆了就是一下,“狗崽子,我让你你叫。”
只听见“卡”的一声响。
并没有出现脑浆迸裂、血花飞溅的场景,而是手臂粗细的镐把一分两节。
李老六突然感觉镐把变轻错愕的看着手中的镐把,刚要回头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打的李老六转起了个圈。
“啪啪啪啪啪啪”又是一声声巴掌的脆响过后,才让白林等人从那种错觉中回过神来。
还是白林先反应过来,叫了一声:“二哥。”随后又有人反应过来,有叫二叔的,有叫二哥的。
“咋的,还有人认识我瘸老二,我以为TM都把我给忘了呢。”二爷面沉似水的看着一众人。
“哪能呢,不记着谁也不能不记得我二哥呀。”尽管脸疼,可白林还是谄媚的说着好话,献媚似的拿出了平时都不舍的抽不带过滤嘴的“炮台”牌香烟。
二爷一指李东脸上清晰可见的五个手指印问:“谁打的?谁打的?”
二爷连问两声谁打的,第二声喊的尤为的响亮,由此也能看出二爷是何等的愤怒。
大家谁也没敢说话,但眼睛却同时看向正用手指掏着耳朵的老六。二爷刚才的一巴掌打的卓识不轻,连老六的耳屎都给打了出来。可二爷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看着李老六问:“是你打的我孙子。”
李老六看见二爷明显胆怯了,也知道这老头今天是真怒了,连老六都没叫,直接用了个“你”字。但还是强撑着说:“我们都是按条文办事,只不过这孩子阻止我们执法。”
听了李老六的话二爷笑了,而且从笑容中看出了一种寒意,一种愤怒的寒意。
“你给说说,你值的是谁家的法,哪家的法说五岁的孩子可以阻拦执法。”
“啪~”李老六还没来张嘴说些什么,又一个更为大力的大嘴巴反着抽在他另一边的脸上,脸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高着。
这下打的李老六说话都含糊不清了,“你凭什么打人,抗拒执法还打人。”
二爷还要动手却被白林拦住,虽然白林也惧怕二爷这煞星三分,知道这位没事还要找点事打抱不平呢,何况这自家有事情了呢。但毕竟李老六是自己带来的人,现在龟缩着不出头,以后还有谁在听他的,于是白林强装镇定的说到:“二哥,打两下出出气也就得了,我们也是按条文办事的。”白林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狗说:“这狗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我们也不带走了,你们留着自己处理吧。”说完就想带着大伙走。可李老六可一直惦记着解馋呢,况且这打也不能白挨,大嚷起来:“凭什么,凭什么让他们自己处理,就应该让咱们带走,连狗证都没有。”
“谁说没有,我有,狗证在这呢。”一个女人高高的举起了狗证打断了李老六“强自”叫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