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誉泄气似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哦”,而后还是不放心,匆匆就要下榻:“那我也得去瞧瞧!有时医者不能自医。”
“殿下。”严公伸手扶住萧誉,禀报道:“方才映秋已来禀过了,说魏娘子早早便起寝了,身子好得很,只是临行前还有些东西需亲自收拾,就不过来这边用早膳了。”
在刺史府落脚的这两天,因着魏念晚的院子并没有小厨房,萧誉便让她一道来自己这边用饭,故而今日不来,也叫映秋特意来禀了句。
可这话落进萧誉的耳中,便察觉一丝奇怪:“难道收拾东西就不用吃东西了?再说晚姐姐房里有映秋,有什么是非得她亲力亲为的?难道是被我料准了,这只是身子不适的借口?”
“殿下,老奴已问过映秋了,这的确是魏娘子的借口,不过不是身子不适,而是……”
“而是什么?”萧誉催问。
“而是魏娘子在刻意躲着殿下。”
映秋本就是萧誉的人,当初安排去照料魏念晚时本没有多想,但后来她二人投脾气,萧誉也就顺势而为让映秋继续照料她,算是无心插柳,安插了个眼线。
闻言萧誉不由怔了一瞬,才不可置信地问:“躲着本王?为何?”
接下来的话就是严公公自己琢磨的了:“殿下想啊,昨晚您与魏娘子饮酒饮得尽兴,但到底孤男寡女的,魏娘子醒来后难免会觉得醉后失仪……”
萧誉倏忽沉默。
昨晚他虽醉得不省人事,但有些画面还是记得的,的确是有些欠妥。莫说是小娘子,就是他如今想来,也觉有些脸红心燥。
喉结上下滚了滚,萧誉便妥协道:“也好,过会儿将小厨房送来的早膳,分一半送去晚姐姐那里。”
严公公应“是”后,便退下去命人张罗。
今日璟王一行便要离开同州继续西行,他们赶在晌午之前出了刺史府。赵明权、陆无修等同州官员,亦是如两日前迎驾一般,恭恭敬敬地将车队送出西城门。
路上萧誉总会时不时观察魏念晚的神色,想从她脸上瞧出些许严公公猜测的羞赧,可她却好像无事人一样,专注地在小书案上碾着鬼市上买来的草药,竟一点也不嫌路途颠簸。
“晚姐姐,你可觉头疼?”看了半晌,萧誉终是忍不住关切地问。
魏念晚眼睛抬都没抬,不经心地答了句:“不疼。”
须臾,才蓦然反应过来什么,抬起头看了眼萧誉:“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
萧誉没有哪里不舒服,但既然被她这样问了,也不知哪里来的恶趣味,竟果真装起了病来,支着额角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就是头有些晕,不知是不是宿醉所致。”
魏念晚抬手试了试他的额温,放下一些心来:“殿下并无高热,吃颗醒酒丹很快就会缓解了。”说着,她从一旁的小药匣子里取出一颗新制的丹丸,递给萧誉。
盯着那颗枣子大小的丹丸,萧誉很是后悔,他怎么忘了魏念晚身上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药丸,想要在她面前装病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