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严公公朝魏念晚看过来,目光中隐含着期待。
魏念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细眉轻挑,扫过那一排嫌犯:“除非凶手将没有毒的四色吃了,只将有毒的第五色藏起来,这点体量,就容易得多了。”
严公公双眼瞪圆,只觉得此话有理,压低声量问:“可就算如魏娘子所言,又如何才能确定是何人吃的呢?”
“拿水来!”有了方向,魏念晚便半点不再迟疑,让人端着水给每个人漱口。
刺史府的下人有统一的伙食,与主家吃的自是不一样。而今日主家吃的五色水团是以黑芝麻为馅,通过给下人们漱口,自是不难排查出偷吃水团子的那个。
果然当禁卫拿着水舀和水盆一路试探下去,很快就有人心虚了。
那男子年岁不大,瞧着二十出头,当他看着禁卫拿着水舀向他走来时,双眼瞪得铜铃一般大小,额上已是冒了冷汗。
魏念晚和严公公一直在扫量着每个人的反应,自是留意到了他的反常,当即严公公便询问身边的赵明权:“刺史大人,不知此人是谁?”
事已至此,赵明权自是知无不答:“是灶房里专司面食的厨子,叫赵从勇。”
“专司面食?”严公公与魏念晚匆促对了个眼神儿,两人心中都明了他正是最有机会下毒之人。
五色团子需得以五种菜汁调色,若想将毒下在具体的某一种颜色里,也只有他能做到。
严公公走过去,严苛地盯着那人将水含进嘴里,再吐掉。
“果然是他!快抓起来!”
这种时候自然不会起什么内讧,严公公一声令下,董将军也极为配合,一个指令禁卫们便纷纷扑上前去,将人死死按在地上!即便此人压根儿没做出任何逃跑亦或反抗的动作。
魏念晚在旁提醒:“当心,别让他咬舌自尽。”
严公公闻听此言,立即将自己的汗巾塞进了那人的嘴里,动作之粗鲁,可见对此人已恨之入骨。
院子里站着刺史府的一众人等,毕竟不是审人的地方,董将军命人先将此人带去牢房,他稍后要亲审。
不过在审人之前,董将军还是先过来“请教”了一下这位女傅审讯的要点。
这已是魏念晚第二次正面与他说话,从先前下马车她就一直戴着帷帽,是以此时面对面,倒也并不担心他会认出自己。
“董将军,请务必审出有毒的圆子被他藏去了哪儿。”
董婴有些不解:“直接逼他交出解药不是更简单?”
魏念晚却没有这么天真,摇头道:“这种人不会是真正的主谋,他只是个马前卒,毒药经他手而下,他或许连那是什么毒药都不知道。再说就算他招了是什么毒,我们亦不能轻信,错误的解药有时反会误人性命,故而还是逼他交出那些有毒的团子为好,有了它,我自能查出是什么毒。”
原本董婴还不太喜欢这位女傅,总觉她日日藏头露尾透着怪异,可当下听她这么一分析,倒也觉得头头是道,不由佩服地拱了拱手,转身往牢房去了。
这一审不定要多久,魏念晚也不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