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会吃苦头。”
萧誉抬起头来看她,眼中的愤然和不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忧虑。
见他不恼自己,且极为上道,魏念晚便接着说下去:“古往今来逆境中仍能成大事者,无一不是懂得忍辱负重的道理。如今这是在同州,大梁的地界,殿下占据着地利人和尚且不能自如地与敌人你来我去周旋,等到了吴国,殿下又如何能独自面对那些四面八方涌来的敌意?”
“我说的这些话不好听,但忠言逆耳,望殿下能听进去。殿下在人前唤我一声师傅,虽只是做戏,可我既担了这一声,便多少要拿出一些东西来回馈给殿下。”
“晚姐姐,你已给了我够多了,这回若不是你,我早已让那四皇子如愿了!”
“可念晚私以为,方才这些道理或许比我给殿下的那些血,更加有益。”
魏念晚恳切地凝视着萧誉,他沉默下来,片刻后终是妥协地点了点头:“好,晚姐姐我去。”
魏念晚欣慰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算是无声嘉许。
同州刺史府原本也称不得多大,迎璟王来时赵明权已打扫出来最好的一间小院,后来吴国四皇子也来了,赵明权便干脆将自己的小院让出来给四皇子一行住,自己则移去了后院暂居。
此时的四皇子单君让正在屋中准备享用午膳,面前摆着四菜一汤,不算多,却皆是吴国的小菜。身处异地他乡能尝到故国的味道,足以让人满足。
单君让拿起玉箸夹起一筷菜,正要送入口中品尝,就听到了三下叩门声,接着是心腹内官压低了声量的禀报:“殿下,璟王来了。”
单君让下意识便摸起一旁座椅上的帷帽,匆匆戴回头上,整了整,才问:“他为何突然会来?”
“璟王并未表明真实来意,只说是想来这边……蹭个午膳。”
素纱下,单君让的眉毛跳了跳,总觉对方来者不善。可他们同为皇子,这里又是梁国的地盘,自己若是拒而不见倒有些说不过去。
是以犹豫片刻,他便大度道:“那快请璟王殿下进来吧。”
不一时,萧誉和魏念晚便在内官的引路下走了进来,与昨日接风宴上不同,今日的萧誉没有甩脸子,而是洋溢着某种不情愿又不得已为之的热情。
单君让越发觉得他举止怪异,必有蹊跷。
“璟王殿下突至,可是有何事情?”单君让起身迎接,话也问得开门见山不绕弯子。
萧誉不急着答他,先扫了一眼他面前的食案,继而涎着脸道:“昨日听闻四皇子从吴国带来几名不错的御厨,本王便想着不如先来见识一下吴国的菜色,免得到了吴国后水土不服,闹出笑话来。”
这话让单君让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可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小气的拒绝萧誉的请求,是以暗暗叹了口气,吩咐内官:“多加两双碗筷,给璟王和女傅看座,告诉御厨再多做几样拿手的小菜。”
“喏~”一名内官领了吩咐躬身退下,另一名则毕恭毕敬地来为萧誉和魏念晚看座。
他们说话时,魏念晚的目光长久地停在单君让面前的素纱上,似想将那层薄薄的布料看穿,好看看这后面到底藏着个什么妖魔鬼怪。
奈何纵是她目力过人,除了影影绰绰的面部轮廓外,也没看清他的眉眼五官,不禁有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