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好奇地问。
陆绥卿嘴角的笑意一收,既扯淡又无奈:“不知道,只是民间莫名就流传开来。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魏念晚讥嘲的笑笑:“没什么,就是觉得给大人想出这诨号的那个人很有才华。简单四个字,便让陆大人的脾性人品活灵活现,绘影绘声。”
轻飘飘的调侃完,她合上匣子便走了出去。陆绥卿却驻足在屋子里,好笑的同时又微微有一丝小憋屈。
旁人骂他是笑里藏刀的活阎王也就罢了,毕竟他在外面是没做过什么好事。可对于这小娘子,他可是前前后后救了几回,谁家的阎王如此怜香惜玉?
这哪里是活阎王,简直是圣父。
然而就这样,人家还不肯领情,为一点小麻烦,就能翻脸无情。
看来古人所谓的最毒妇人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心下吐槽几句,陆绥卿还是赶紧跟了出去。正见魏念晚从下一间厢房里走出来,两人打了个对脸儿,陆绥卿不禁认了怂。
“好了,不如给你个提示?”
魏念晚倨傲地抬高下巴,将脸别向一旁。既没说要他提示,也没说拒绝。
陆绥卿便带着几分讨好的口吻,一语双关地提点道:“有时眼不要总往高处看,”
说这话时,他的手凑过去,将魏念晚的脑袋温柔摆正。而后目光向下滑去:“可以多往下找找。”
“往下?”魏念晚口中重复着,最先想到的是床铺的下面,毕竟她在郑姐姐家中躲避萧誉那回,就是藏在了那里。
“我知道了!”她兴兴头头地回了屋里,重又找了一遍,不一时还是失望地出来,看着陆绥卿。
陆绥卿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她的脚:“再往下。”
“再往下……”魏念晚也循他的目光朝下看去,突然脑中灵光一现,福至心灵:“我知道了!”
这回她没再跑回屋子里,而是开始四处在院子里找寻。陆绥卿满意地跟在她后面,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很快魏念晚便发现某棵树下的泥土有翻动过的痕迹,不只较其它地方的土色新,青苔也断断续续。
她蹲身便开始挖,起先是用手,可刚挖了两下,陆绥卿就将自己的佩剑递了过来。她也不客气,道了句“谢谢”,便接过这把杀人无数的佩剑,挖起土来。
远远跟着他们的几名吴国护卫发现情况不太妙,赶紧回去禀报四皇子。原本淡定等人来敬酒赔罪的四皇子大步赶来,刚好就看见魏念晚将那只黄铜香囊从树下面挖出来的一幕!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单君让不敢置信地眼睁睁看着,猛地回头扫了一圈儿身后的护卫,几乎疑心身边的内奸!
魏念晚提着那只香囊走过来,这时璟王与赵刺史等人也一同走了过来。魏念晚将黄铜香囊展示给所有人看,最后交到仵作手里:“你看看,这可就是董将军身上那一只?”
仵作接过来仔细辨认,笃定地点头:“就是这一只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