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魏念晚轻挽唇角,高深一笑:“若是太子没了,你的父皇就算再不喜你,也不会再让你来大梁为质子了。毕竟比起那些庶出的皇子来,你乃是先后所出的正经嫡皇子。若是你的“病”恰巧能在此时治愈,相信太子之位便非四皇子莫属了。”
震惊过后,单君让突然觉得这个方法确实不错,父皇不喜他的理由无非就这两个。除去父皇最爱的太子,自己的“病”再治好,父皇便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厌恶自己了,届时还有什么理由不将自己迎回呢……
只是沉浸在这种展望里,单君让便不自觉笑了出来。而后又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那你想让我帮萧誉扫清的人是谁?”
魏念晚的眼底闪过两道暗芒,微眯了眯,答道:“薛贵妃之子,豊王。”
“豊王?”单君让重复这两个字时,挑了挑眉,态度玩味:“你确定?”
“确定。”魏念晚决然而笃定地答,随后问他:“四皇子只消告诉我,这笔买卖成交与否。”
单君让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点点头:“好,那就成交~”
对于这个回答魏念晚半点也不意外,脸上亦没显露多少高兴之色,仿佛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
只爽快道:“既然达成合作,接下来便是拟定细节,不过这个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定下的。董将军的案子既然查到了四皇子这里,陆司使必会连夜写好札子叫人明日一早送去上京,圣上的旨意下达前,我们都要留在同州刺史府。这段日子,我们尽快商量出一套完善的计划来,同时我也会尽量帮你驱除体内的毒素。”
单君让弯了弯唇,一边将帷帽戴回头上,一边说道:“魏女傅放心,本殿下也会继续对你的身世守口如瓶。”
两人从屋里走出来时,院内众人的目光齐聚他们身上,尤其上魏念晚。毕竟四皇子有帷帽遮着头脸,其实想要通过察言观色来猜商讨得如何,并不容易。
魏念晚无视那些目光,径直走到陆绥卿身前,以一副疏离的口吻说道:“陆大人,既然董将军的案子已然查到了四皇子的身上,就请您尽快如实上疏吧。只是在圣上的旨意的下达之前,还请对四皇子适当礼遇。”
听她如此说,陆绥卿便知关于她身世的问题暂时压住了,虽则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说服的单君让,但既然如此,他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好,我这便回去写折子。”说罢,又看了单君让一眼,告诫道:“四皇子身份特殊,陆某便不以大梁律法将你押入牢中了,但这段时日还望四皇子莫要离开刺史府半步。”
经过与魏念晚的一番商讨,此时的单君让也突然变得好说话起来,素纱轻抖,他略颔了颔首,表示对陆绥卿的要求并无异议。
陆绥卿收回目光时又多看了魏念晚一眼,才转身带着皇城司的人离开。
赵刺史见状也忙收了兵,向璟王殿下行礼后辞出。
先前还拥挤闹腾的院子,霎时变得清静许多,单君让看看萧誉和魏念晚,语气轻松地调侃:“两位不然进来喝杯茶再走?”
谁都听得出这是想逐客的意思,萧誉随便道了句“不必了”,便带着魏念晚往外去。
路上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儿,直到回了芳景园,萧誉才突然驻步。他看着魏念晚的背影问:“晚姐姐,你与吴国四皇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