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下,魏念晚忙上前两步去搀扶萧誉。然而萧誉却比她想象的要坚定得多,他跪在地上如同一座山一般不可撼动。魏念晚竭力去拉他,仍是不能将他扶起来。
“殿下这是做什么?”她不由有些着恼:“不论你想做什么,都先起来再说!”
“晚姐姐若不肯答应,誉儿便长跪不起!”萧誉一脸决然。
今日拜师之举并非是他的一时冲动,虽然的确有想借此打消魏念晚的顾忌,将人留在自己身边的心思,但更多的是他的确叹服她的勇气和能力。
在宫里时,他因着自打一出生就得到了父皇的偏爱,便从未生过争宠的念头。而其它几位皇兄皇弟呢,他们要文会文,要武会武,唯独他,哪样都不拔尖儿。
以往在猎苑和演武场上比画时,他们因着惧怕自己的母妃,而故意在自己面前藏拙,样样都输给自己。可后来母妃犯了大过,再没有人怕了,他才知原来他们的武艺与射技是那样的高超!原来不过只是让着他罢了。
别人刻苦奋发之时,他在闲观流云,彩衣娱亲。如今自己落了难,前路渺茫,才意识到有些真本事傍身的重要性。
跪在魏念晚的面前,萧誉脑中快速闪过自己那些愚蠢天真的过往,再开口时已是格外的动情:“晚姐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拳脚剑法那些我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学精的,唯有药理一学是我眼下能想到的保命之法!求晚姐姐成全。”
起先魏念晚还当萧誉只是一时兴起,可听他说了这些,又看着他那双恳挚真诚的眼睛,她便明白此时的他是再认真不过的。
“可是殿下,医学深奥,并非数月之功,再说就算你学会了这些治病救人之法,若真遇上旁人对你刀剑相向时,同样是无可奈何。”
“谁说的!晚姐姐不就曾用它们在别苑的林中击退过董将军那些人?”萧誉争辩道。
魏念晚深提了一口气,“所以殿下真正想学的,其实是用毒?”
萧誉点点头:“是!”
用毒虽然危险,可魏念晚自然清楚他如今的处境,不管她与四皇子合谋的计划能不能成功,萧誉的处境都不会太妙。吴国,或是大梁,如今都不是他的安乐之所。的确若他能学会用毒,关键时刻可以拿来自保。
内心挣扎了片刻后,魏念晚终于还是心软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你快起来吧。”
萧誉沉郁的脸上总算焕发了光彩,高兴地道:“那从今日起,晚姐姐就是我真正的师傅了!再也不是人前做戏而已!”
魏念晚无奈地点点头,语气里竟是杂糅着两分长者般的宠爱:“好。快先起来吧。”
“是!”萧誉应了声,便乖巧地起来,自己拍去袍角的灰尘。直起身来时,便急不可待地问:“那晚姐姐从何时开始教我?”
魏念晚想了想,“明日起吧。”
翌日天亮,魏念晚刚刚睁开眼,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平日映秋不会这么早就来她的寝屋内伺候,可今日却板板正正地站在床榻前,模样也很是拘谨。魏念晚不由狐疑起来,坐起身子问:“映秋,你今日……怎么有些怪?”
映秋挤着额头,有些为难地压低声量道:“小娘子,不是奴婢怪,是殿下……”说着,她回头往门外方向看了看。
魏念晚也循她视线看过去,立时一种不妙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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