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这歪打正着的,竟也成了药王谷的亲传弟子!那我定要向师傅好好学习医术,不能丢了祖师爷的脸面!”
魏念晚颇为无语地看了看他,而后拿出其它药材,继续教他辨认。
不一时,映秋便回来了,只是回来时满身已湿透,那味道一闻便知不是清水,而是单君让药浴的汤子。
“发生了什么事?”魏念晚起身拿帕子帮映秋擦,可擦了几下就发现根本无用,又想起自己在药汤子里掺了会起红疹的药汁,便道:“快先回屋去洗净换身衣裳!”
“是……”映秋慌里慌张又一脸委屈地回了房,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才换好衣裳出来。
她着急地向魏念晚禀报:“小娘子,那吴国的四皇子今日跟得了失心疯一般,我才进院子,就看到几个被他赶出来弄得一身湿的内官。原本我瞧着事情不妙,便想放下提盒立马回来,可谁知四皇子却偏偏唤我进去,要我给他换药浴的汤子!”
“我只得照办,将熬好的药汁倒入热水里,然而四皇子一闻那个味道就干呕不止,接着就大发雷霆,将浴桶推倒,泼了我一身……”
“他还怒嚷着要小娘子亲自过去。”
映秋委屈又气愤地说完,魏念晚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抚,而后道:“别担心,我过去瞧瞧。”
“不成!”萧誉腾的一下从椅上弹起,紧张道:“他眼下正是发疯的时候,晚姐姐还是离远些好,等这阵子过了再去也不迟。”
魏念晚却摇摇头:“我既然与他达成了交易,便要说到做到。虽则我想让他多吃些苦头,但给他的治疗方案并无问题,一旦他随意中断,便前功尽弃,下次再想重新开始驱毒便更难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萧誉只得妥协道。
魏念晚却仍旧不同意,她摆出师傅的身份,萧誉也不敢再忤逆,只得叫人悄悄跟去在院外听着动静些,一旦有不对劲儿立马回来禀报。
魏念晚甫一进单君让的院子,便闻到那股难闻的药味儿,只是散出来的味道都如此浓烈,真不敢想他的寝屋已成了什么模样。
这样想来,倒也难怪他会被逼疯。
见她终于来了,几名仍湿着身的内官都像是看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苦巴着脸上前见礼,然后代她叩门请示。
“谁?!”屋内传出一个凶戾的声音,不用猜便知是盛怒之下的单君让。
不等那内官回话,魏念晚已抢先一步开了口:“是我。”
单君让一下便听出她的声音,像是等待她已久,半刻也未迟疑地道:“进来。”
内官应声推门,做出个“请”的手势,魏念晚深吸一口气,憋住,提步进去。
看着满地的狼藉,魏念晚倒是比单君让还生气:“四皇子这是在做什么?你可知自己是在驱毒治病,而不是可以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你可知这些药是多少人费了多少功夫才煎煮成的?!”
单君让憋着满腔的怒火,正等着她来好发泄,不想自己还没开口,竟被她先一通劈面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