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我们四皇子自己放的那把火,这怎么可能!他连来你们梁国为质都答应了,又怎么可能突然存了死志!”
“郭将军说得极是!你们说四皇子每日是叫那个魏女傅来给自己解毒,可我们此前听到的明明是她来为四皇子调治弱症而已!”
“对啊,这怎么突然就成了解毒?你们的说辞可有证据?再说四皇子何时中的毒,我们怎么不知?难不成就是你们那个魏女傅下的毒?!”
……
所谓三人成虎,三位吴国将军你一言我一语便要将赵刺史先前的那番说辞推翻。
璟王素来不善与人争辩,陆司使也更喜欢用刑具与人沟通,是以当下这局面还得由赵明权来控制。可眼瞧着他以一敌三渐渐落了下乘,急出一头汗来,越发气矮……
正在局促之际,“哐当”一声响,门扇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门外。
门外站着的,是魏念晚。
陆绥卿皱了皱眉,正想上前去问她来做什么,孰料有人已比他快了一步。
萧誉近乎是应着那声门响,便腾地一下弹起,大步走向了魏念晚。
“师傅,你怎么来了?”
魏念晚只看他一眼,便将目光落到那三名吴国将军身上,嘴角噙着一抹高深的笑:“自是来给几位将军一个交代的,几位不是正吵着要证据么,刚好我带来了。”
边说着,她跃过萧誉往前走去,在所有人狐疑的目光下走到两张主座间的茶案上,将手里的漆木托盘放在上面,揭了盖在上头的帕子。
她先拿出一张纸来,给三位吴国将军传看:“这是我给你们四皇子开的药方,四皇子身边的几个内侍一直是照着这药方去配药的,你们不妨将它拿给随行的太医过过目,看这是治疗弱症的方子,还是为人驱毒的方子。”
三位将军虽看不懂纸上写的药材,但还是认真传阅一番,而后那个姓郭的才道:“就算这方子是驱毒的,也不能证明四皇子对此知情,万一四皇子只是找你调理弱症,而你却拿驱毒的方子欺骗四皇子,反令四皇子受其所害呢?!”
“对啊!正所谓是药三分毒,这些药给中毒的人服了是解药,给没中毒的人服了指不定就是要命的毒药呢!”另一位将军也赶紧附和。
魏念晚似对此早有准备,不急不慌地拍了两下手,魏快门再次被从外头打开,这回进来的是裘十三,被他带来的还有两名吴国的内官,正是平日在单君让身边伺候的。
“麻烦两位来给我做个证吧。”魏念晚客气地同他们说话。
两名内官只效忠于单君让,并没有得到过要中伤谁的命令,是以这会儿人不在了,他们也不会特意撒谎坑害魏念晚,其中一人如实说道:“小的方才在门外听见魏女傅所言了,魏女傅并没有欺骗几位将军,她的确是为四皇子驱毒的。”
另一人也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这话将三位将军之前的猜测堵了回去,重点自然轮到下一个:“那四皇子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何人所下?!就算你真是来为四皇子驱毒的,方子没有问题,也不代表那药也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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