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上去,但他还是想亲自试一试,所以他找了辉子和几个兄弟和他一起去,还花了大价钱,找了三位曾经登上过山顶的驴友,一起认真地把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以后,开始了登山之旅。
在上山前夏宇泽和那三位驴友了解了一下这座山。
这是一座野山,没有正式的名字,所以没有什么关于这座山的记载和介绍,因此有很多喜欢登山的人也因为不了解这座山而丧命,时间久了,当地人就给这座山取名叫“魔”,也很少有人敢去那里,而这三位驴友算是侥幸逃脱这座山的。
那里昼夜温差很大,而且上了三千米昼夜温差就会更大,白天的温度正常,但一到了晚上,温度就会急剧下降,有时会到零下二、三十度,而且山上有很多野狼和一些不知名的动植物,它们自身带有很强的毒性,有的甚至连碰一下都可能为之丧命。
之所以这三位驴友肯同意和夏宇泽再次上山,一方面是因为他给了很多钱,另一方面是在听了夏宇泽和黎慕雪的故事之后被打动了,而且他们也认识这个“寻回草”,再加上之前他们也走过一次,算是稍稍熟悉了,所以他们三人对于夏宇泽简直是“天助”。
夏宇泽一行人站在山脚下,他没有一丝胆怯:“走吧。”
“你想好了?”其中一位驴友汪琦向夏宇泽再次确认了他的决心。
夏宇泽坚定地点了点头:“嗯。”然后向山脚下走去,汪琦也只好摇摇头,放弃了最后的挣扎跟了上去。
刚开始虽然没有什么非常特殊的东西出现,但因为很少有人走,导致山路非常崎岖,很多野草树枝横在地上,他们为了不让那些奇怪的植物碰到自己,领队跟夏宇泽决定走在前面用事先准备好的刀清出一条路来,所以当他们到达海拔两千米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因为天黑不适合继续登山,所以领队决定让大家先原地休息一晚,于是大家开始了分工准备,有的在搭帐篷,有的在生火,当他们都准备好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因为事先知道昼夜温差大的事情,所以大家把早就准备好的羽绒服拿了出来并且早早地穿上了。
天黑得很快,没过多久一丝丝寒风就吹了过来,让夏宇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真冷啊!”
“这个篝火必须有人守着,晚上很容易出现野兽,所以我们要轮流守夜,而且要两个人。”领队对大家说,随后大家都同意了这个意见并且很快地排好了组。
大家简单地吃过晚饭后,夏宇泽就对大家说:“也不早了,而且这里的温度会下降得很快,大家都早点回到帐篷里睡觉吧。”
夏宇泽和领队主动承担了先守夜的任务,其他人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剩下两人坐到篝火旁,把自己的睡袋拿了出来,盖在身上。
为了防止自己不守着守着就睡过去,夏宇泽和领队开始聊起天来。
“领队,你可以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来这座山?”夏宇泽好奇地问。
“那是一个让我们三个永远也难以忘记的旅程。当时我们是十个人一起进山的,这还是十年前的事了,我们都还年轻,除了有一个人结了婚以外,剩下的我们都是无牵无挂的,再加上我们都喜欢冒险,所以就毅然决然地来到了这座山。记得那个时候我跟你一样,坚定地就要登上这座山的山顶,但是还是输在了年少轻狂。”领队看着眼前的篝火陷入了回忆。
“当时我们上山后的第一天晚上,因为我们不知道那座山昼夜温差大,所以没有做好保暖,我们晚上被冻起来的时候想着一定要完了,刚上来就要被冻死在这魔山上了,没过多久其他几个人也进了我们的帐篷,我们大家一致决定要抱在一起睡,这样大家都可以暖和一阵,就把两个帐篷挨在一起,我们五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另外五个人挤在另一顶帐篷里,因为旅途的劳累,很快我们在这温暖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正当我们以为这一晚就这么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挡在两个帐篷最外面的两个人已经面色发紫,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们。”领队说到这里依然有些哽咽,夏宇泽从他的话语间明显感受到了他当时的不舍和难过。
“因为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时间久了最外面的人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最冷的那个,可是他们竟然一晚上也没有说,没有喊,就这样我们失去了两位挚友,不过幸运的是当时在另一边的两个人没有大碍,可能是因为当时我们把帐篷挨在了一起两人凑巧可以互相取暖的缘故吧。”领队强忍着难过,继续说着。
“可后来更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上山以后的第二天遇到了很多野狼,它们就跟发了疯一样向我们跑来。当时我们中有两个会格斗,坤子和老张,他俩就挡在我们前面让我们快跑,然后我们就跑呀,跑呀,不知道跑了多久,后面的声音消失不见了,正当我们终于能喘口气的时候我们中的一个人突然倒地,脸色煞白,明显是中毒的反应,然后我们就检查了他的身上,发现他的胳膊上有一道不深的刮痕,但却在往外流血,血的颜色几乎是黑色的,一看就是中了剧毒。
“然后我就看见在不远处有一株植物,那个叶子上面有鲜红的血,那时候我才知道是植物有毒,致命的那种,可都知道得太晚了,无能为力的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渐渐中毒而亡。”故事讲到这里领队又一次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又深吸了一口气,夏宇泽看得出来,他在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