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来到樊府门前,想要求助樊家。可不成想,那樊府早已人去楼空,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附近的住户看着一个小姑娘如此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于心不忍,告诉她们,这樊家早在半个月前就举家迁往了长安城。
小姐那夜回来后,大病了一场,高烧持续了三天,他们找遍了全城的郎中,试了无数种药方,可就是一直不退。幸好小姐福大命大,让他们遇到一个云游四方的神医,仅用了一记偏方,施以针灸,将小姐彻底医好了。
但是,自那以后,小姐性情大变,再也不似从前那样天真活泼了。时常的,自己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眼神里总带着一种似有若无的忧郁。
他们看着自家小姐变成了这样,心里十分难过,却又束手无策。
好在如今,小姐都挺过去了。回到了姜家,又遇到了真心待她的太子殿下,从前的一切都已成为了过往云烟,再也不能伤害到她一分一毫了。
想到这,小芙心安了,将关注点又放回了案情上。
“小姐,你为何觉得崔氏是帮凶而不是凶手呢?她屋里一堆的刺绣作品,可见她是个绣技高绝之人,你之前不是说,凶手是个用针高手吗?”
“你家小姐说的用针高手,可是个内里深厚之人。那崔氏一看就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在数丈开外,用银针打落蒙面黑衣人手中的剑呢。”慕容昇说。
“确实如此。如果这崔氏真有问题,那她也只有可能是帮凶。而且,她又这么恰巧是二十年前禾家已故管家崔英之女。所以,我怀疑真正行凶之人,极有可能与那禾家有着密切的关系之人。”于寒依说到。
“小姐,按照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崔氏屋里挂着的那幅《昭君出塞图》,看着有点奇怪。嗯......怎么说呢,我就是觉得吧,它看起来和屋里的摆设之物并不协调,所以我猜,那很有可能是他人所赠之物。”小芙说。
慕容昇听到这话,笑着说道:“咦,没想到呀,你居然能够一眼看出那字画是他人所赠。还真是不容易呀。”
小芙得意地看了一眼慕容昇,说:“我看崔氏屋内布满了绣品,可字画却只有那一幅。所以,我猜那崔氏也不是个会赋诗作画的人。既然不会作画,那那幅画肯定是出自别人之手了。她会挂在天天劳作的绣架上方,于她而言,肯定是很重要的。如果她真的是帮凶,那送她《昭君出塞图》之人就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慕容昇听后“啧啧啧”地随口称赞了几句,小芙的神色更是得意了。于寒依看着这两人这样有趣的互动,不由得笑出了声。同时她也感到欣慰,小芙可终于开窍了,这么多年总算没白教了她。
小芙得意了一会,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看向于寒依问:“小姐,我看你今天盯着那幅画看了好久,可是在那幅画里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于寒依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如果非要说有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那幅画没有任何的署名。而且琵琶的样式也与我以前看到的《昭君出塞图》不同。相较之下,崔氏屋里的那幅《昭君出塞图》中的琵琶在配色上显得奢华很多。”
等等!琵琶!于寒依浑身一震,原来那华美的琵琶才是关键!
她转身看着小芙,吩咐道:“你可还记得此前在护国寺中,那个青衣方士送了一副《桃林芳菲图》?你现在速回府将那幅图取来,我和慕容公子先去刑部,你取到后直接到刑部与我们会合。”
小芙有些疑惑,不过她也没做多少耽搁,快步出了茶楼,策马前往定国侯府了。
慕容昇见此,更是一脸困惑,开口道:“于小姐可是想到了什么?”
于寒依站起身来,胸有成竹地看向慕容昇,说:“我想,我知道凶手是何人了。不过现在需要劳烦慕容公子陪我去一趟刑部了。到了那边,答案自会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