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迅速翻身下马,一把将我紧揽入怀,“翔儿,总算找到你了!你要急死我吗!?”
我渐渐醒悟过来,伸出手去,抚向他的面颊,那儿有几丝凌乱的血迹“你受伤了?”
宇文邕轻执我手,摇头道:“一点皮外伤罢了,幸亏五弟和六弟赶来及时。”他松开我,仔细上下打量,当确定我是安然无恙之后,终于舒了一口气,责怪道:“我们刚回到营中,就听真儿说你一人骑马出营来找我,翎儿,你怎么这么傻?”
我将手中的白色犀角梅花举起,笑道:“今早出去,你忘了戴这个。”宇文邕接过我手心的坠子,他的神情变得古怪,久久没有吭声。
“怎么了?”我奇怪问道。
宇文邕凝望着我,问道:“翎儿,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出营找我?”
我点了点头,笑道:“这不是你从不离身的护身符吗?今早你走得太匆忙,竟然忘了戴它,我担心你,所以………”
然而,未等我的话说完,宇文邕一把将我拥入怀中,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处,口中呐呐说道:“还好,还好你没事。”
“是啊,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我依在宇文邕的怀里,之前的怅惘渐渐消失。
忽然,宇文邕放开了我,他大跨步走至黄河岸边,将手一扬,那枚犀角护身符呈抛物线状消失至远远的河心。
我急追几步,讶然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把它给扔了?”
宇文邕回过头来,笑意盈盈的望着我,说道:“我不再需要什么护身符。”他朝我走来,握着我的肩膀,道:“翎儿,以后,就足够了。”
雪花飘洒在我们之间,他的眼睛澄明,如冰雪般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