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王大王应该是许久之前就存在于这一带的土地神灵吧,对方护佑你们祖辈百载,就落得个要被你们打杀的下场。”
语气冰冷,许清不怒自威,直将王贵还有后面那一群人吓得尽数跪倒在了地上。
不多时,事情的原委就尽数被交代了出来。
原来,那浊浪大王的祭祀在此地确实有了久远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大梁立国之前。
当时,越江一带还不算富硕,而当地百姓赖以生存的,大都也还是捕鱼还有摆渡。
俗话说得好啊,这常有河边走,又哪有不湿鞋,更何况那吃的水面生意,如此为了给落水人家一个安慰,民间便多了一个浊水大王。
人皆有言,这俗世凡尘太多烦恼,浊水大王见不得百姓受苦,便隔三差五邀请个有缘人入他那水底龙宫,享受个衣食丰足的神仙生活。
一来二去的,这浊浪大王的名号越传越开,又从早先主动拖人下水,变成了保护水上民众出江时风平浪静,鱼获丰满。
这一份信仰延续了百年,直到后来越江城中逐渐富裕,百姓们不再为生计而奔波于水面上,这份信仰却开始被人淡忘。
又到了近前,由于城中富商群体想扩大越江汇入晋国的江口,竟将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浊浪庙推翻,因此,这才惊醒了沉在越江江底,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蛟蛇。
“你们啊,这些年普渡慈航乱国,多少尸骸被抛入江中,大梁江河之中,哪条河道没沉着百来个冤魂,怎么不想想为何单独越江没见着水鬼害人?”
指着这一群人的鼻子臭骂了一通,竹网里的青鱼适时又探出了头,对着一行人大吐口水。
“我等知错。”皆是羞愧的低下了头,最后还是那王贵解释道:
“我等其实也知道犯下了大错,后面也想补过,但那浊浪大王根本不听我们说什么,只告诉了我们一个期限,直说到时便掀起大洪,要将整个越江城化作泽国啊。”
“此事当真?”又看了对方一眼,许清发现这群做生意的口中真没几句真话,要不就遮遮掩掩,要不就添油加醋。
“当真当真,那之前说要供奉之事为假,但此等事关越江城全体百姓之事,我等万万不敢胡说啊。”
王贵连连磕头,而许清此事也察觉到了这家伙此时说的应当才是实情。
“水淹越江,这浊浪大王莫不是真气昏了头,受过万民香火再行此事,恐怕顷刻就得万劫不复。”
脸上若有所思,许清又问道:“你们先前与那浊王大王商谈,是通过何种方式?”
“呃,越江一代多有水路,历代百姓为了大江不发洪水,便会进行一场龙王祭,以此来沟通水下精怪神灵,祈求平安。”
“而我们先前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这才叫得那浊王大王当面。”
解释了一通,王贵脸上马上又浮现出喜色,既然许先生已经这么问了,那就代表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果然,下一刻许清就向前一步,后道:“那便在明日再举行一场龙王祭,我要邀那水中大王一见,与它论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