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影也逐渐变得虚幻。
朦胧之中,李玉昌忽然见眼前生出迷雾,茫然之中,一只十数丈的长钢铁怪物忽然从自己身旁跑过。
呜呜呜~
………
大梁,上京城,国相府。
研墨提笔,林承志正在完成自己的新着作。
不知怎得,经过了上次完成新书之后,林承志就感觉一阵文思泉涌,短短几个月,已经连续出了许多书,几乎都要形成自己的学术体系。
此次,也是应玉章学院的要求,为他们写下一本蒙学读物。
屏气凝神,林承志笔触就要落下,就在此时光影交错,一袭青衣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不需抬头,林承志也知道是谁来到,于是起身拱手见礼,“许先生。”
“嗯。”来者笑着点了点头。
许清每每看向林承志,心中总有许多感慨,对方是他最早遇见的人,现在已从一个青涩书生到了一国之相。
而自己,也从当初那庙中岌岌可危的木神像,到了如今的许先生。
“先生来见我,可有何事?”邀请许清坐下,但许清只是摇了摇头,便笑道:“不了,只是来此,问你一个问题。”
“先生要考较承志,那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林承志脸上马上变得认真,但许清只是摇头示意对方放松些,这才问道:“我在清河县曾碰到一桩案子,有一个给地主家看牛的汉子放牛入山时松懈睡觉,恰逢一头猛虎下山将牛所食。”
“那汉子带着牛骨回去,千般辩解,但那地主那肯饶他,便带着他去见官,意图要他人命抵牛命。”
“清河县县令是贫苦人出身,自也见不得那地主如此压迫那农家汉,于是只以无心之过,再加上那农家汉家里贫寒,只让其赔付一月的工钱,算是一个心理安慰。?”
瞧见林承志,许清再开口:“如若这单案子交给你,你该如何判?”
脸上若有所思,但没想多久,林承志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事,那县令此样判案,便为存心偏颇,是置律法于不顾。”
“照我看来,无论那农家汉家境如何,此为他之过失,便要尽心偿还主家的财产,如此才合乎国律。”
话落,林承志又留心看了一眼许清的面色,只看到对方始终平静,也不置可否。
“不知,先生认为我这答案如何?”
等了一会,还是林承志主动开口。
“从律法的角度来看,自是不错的。”笑着点了点头,许清忽然抬步向外走去:“不过,却还是缺了些东西。”
“先生,是人情嘛?”
“非也。”摆了摆头,许清身影已经来到了门前,“这个答案,就留给你自己找了。”
“留给我自己找?”无奈了反问了一声,林承志发现许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长街那一头,就好像对方来这里,真的只是与自己讲这一件事。
“那我,到底是缺了什么东西?”心中难得有些烦躁,林承志久久不能想通,一时之间只能看着镇石上的白纸发呆。
此夜,又加了一个失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