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二月中旬,华夏,蜀地,广陵郡,锦官县。
刘一川在梅花桩上一次又一次尝试着新的身法。太阳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树梢上,太阳刚刚升起,气温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微凉。
“哎呀!”刘一川从梅花桩上又摔了下来,落地的疼痛让他发出了哀嚎。
“你到底是不是老子的儿子。”刘一川的父亲严厉的训斥到,“爬起来!上去!”
这便是刘捕头,刘一川的亲生父亲。他身材微胖,肚子略挺。站在梅花桩旁边婉如一位门神,给人的压迫感很强。这位父亲脸上挂满了愁容,仿佛没有其他的表情。脸型比较方正,嘴唇下面还有一颗鱼眼大小的黑痣,痣上还留有两根长胡子,看起来不易亲近。刘捕头的声线又十分粗旷,常常一声怒吼吓得犯人不打自招。
“孩子还小,不要勉强他嘛。”
说话的是刘一川的母亲,王兰。
他怀里还抱着刚刚8个月大的刘青。因为常年的疾病,几乎快要拖垮了这位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抱着刘青坐在那颗桑树下。母亲的每一下呼吸都显得十分疲惫,好像下一刻就要窒息一样。除了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外,时间和疾病都还没有能夺走她的美貌。她还是那么的清秀,那么的楚楚动人。
怀里的刘青傻傻的看着他面前的这个美丽母亲,视线一秒钟都没有离开过。
“不可能!老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徒手就可以举起家里的水缸了。”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真的是废物东西!”
“你那是水缸里没有水!”躺着地上的刘一川调侃着。
父亲伸手就要打,还好刘一川手快速的一勾把自己拉上了梅花桩。这才险些躲过父亲着一巴掌。
“练!别停!停下来中午就不用吃饭了。”父亲指了指在梅花桩上还没有站稳的刘一川。
刘一川心里暗自骂了几句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努力。
晌午十分,母亲端出来刚刚煮好的几盘家常菜。有肉,有汤,有菜,看起来母亲的手艺还不错,和花满楼那几个厨子有的一拼。
父亲端坐在饭桌旁,看见门口闻着味儿回来的刘一川问:“练好了嘛!就回来了!真的是,好吃懒做。”
刘一川略带骄傲的回复道“练的小成了。”
“打给我看看。”
刘一川听到命令后,重复了一遍自己练了半年的步伐。
父亲刘捕头看了看,感觉不对劲,立马冲了上去,一脚踢到在了正在向父亲展示功法的刘一川身上。
“软弱无力,只有样子,花拳绣腿!”父亲嘴里只有愤怒“半年,你就练了个三脚猫功夫?”
被踹飞一丈远的刘一川只能愤怒的瞪着父亲,泪水在眼珠里面打转,表情扭曲。好像眼泪随时都要流出来一样。
“老刘!你干嘛!要吃饭了!一川够努力了,什么事不能等到吃了饭再说。”母亲抱着刘青试图劝说刘捕头。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刘捕头转身回到餐桌旁坐下。“爬过来吃饭,吃了饭继续。”
刘一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委屈的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饭桌前吃饭。吃的狼吞虎咽,吃相难看。
“把眼泪给老子憋回去!”刘捕头再一次对着刘一川吼到。
母亲给父亲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吃饭,现在先放过刘一川。
现在的刘家看起来就像普通家庭一样,丝毫看不出来以后会经历大的变故让这个家差点家破人亡。最后只会单单留下这一座空房子。
这个时期的刘一川至少父母还在,衣食无忧,刚刚家里还添加了一位新成员。虽然父亲严厉一点,但总的来说还是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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