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在对弈一般,郑雷倒地便拜,“在下郑雷,见过缥缈先生。”
此人正是缥缈仙,他并未抬头,只是随意说道,“既然来了,就请坐下来,陪着老夫下完这盘棋,时辰尚早,凡事不可心浮气躁。”
说起下棋,郑雷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他为难的张了张嘴,想要推辞吧,却说不出口来,但见丽莎已经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棋盘前,玉手一伸,毫不留情的落了一子。
缥缈仙不由一愣,这时候才正眼打量眼前的女子,脸色却突然变了,不由多看了一阵,丽莎倒是有些疑惑,但她懂得观棋不语,落子无声的道理,便低下头,仔细下起棋来。
虽说丽莎只为一个女子,但是年幼时候便习得一手好棋艺,又加上在宫中,有名师指点,所以对这棋还算是精通,不过今日,面对这面前的一个老头子,她有些手足无措了。
以往那些套路根本就不管用了,她不由得有些钦佩起这个其貌不扬的人了,虽说下的认真,可终究是输了这盘棋,这时候她又知书达理起来,站起身来,微微欠身。
“老先生棋高一筹,小女子佩服之至,还请不吝赐教,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大量,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缥缈仙点点头,笑容可掬道,“孺子可教也,姑娘年纪轻轻,便在棋艺上有这般造化,老夫也是吃惊不小,老夫这赢的并不光荣,怕是输在了年纪上了。”
这一番话说的是十分儒雅,丽莎这时候基本上对面前的人改变了观念,立马说道,“不知道先生可知晓我们的来历和目的?素闻先生神机妙算,想必早就猜到了。”
缥缈仙并不急着答话,而是挥了挥手,侍童便立刻端来了茶水,缥缈仙不紧不慢的说道,“世间纷争,自然是不在一处,老夫想要落个安静的去处,想必是不能得偿所愿了。”
郑雷在一旁听的仔细,这缥缈仙的话所说隐晦,可是他也明白了,不由说道,“先生想要得清静之所,必然需要等到天下太平,可如今这天下何来太平之说呢?那龙翔当权,鱼肉百姓,暴敛天物,视人命如同草芥,只为一时私欲,可以不顾一切,穷兵黩武,却完全不顾及人民的感受,这样的世界又何来太平一说?”
缥缈仙神秘的一笑,望着远方,若有所思的说道,“那依阁下之言,这太平盛世如何获得,这纷飞的战火又岂不是让天下更加是雪上加霜,不得安宁?”
“先生此话不假,但是这战火连绵后,春风吹又生,暂时的动荡后,必然将迎来春暖花开的季节,短痛总比那长通要来的痛快。”郑雷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的想法。
丽莎在一旁听了,觉得这咬文嚼字甚是麻烦,为何不直接说出来,于是插嘴道,“你们说了许久,都没有说到重点上,还是我来说吧,缥缈先生,俗话说的好,有多大的能耐就要负起多大的责任,你想要过清闲的日子,可是你却有着经天纬地的才能,难道你忍心看着黎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你于心何忍?这样的清闲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