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全场数千观众的面,火旭公然羞辱血统纯正的皇族少年古蔺·涵宇,并以“猪”的称谓招呼其父母,有辱及整个羲和皇族之嫌,这让现场许多成年观众惊骇欲绝。
他在都正司出言无忌,突破言论禁制,揭开北征真相的冰山一角,直接触动了皇族要员敏感的神经,消息传来,虽有狠人时轴当场发难,但随着宗人府宗正古蔺·莽域的现身,时轴最终狼狈离去,火旭竟然平安无事。
眼下,时轴那番狠话砸出的火星子尚未消尽,许多人悬着的心尚未完全落地,这小子便重新抖露他的变态肥胆,以泼皮骂街的方式,在皇族高悬齐天的尊严牌匾上狠狠抹了一把污泥,再一次惊爆人们的眼球。
火旭如此狂悖,还会没事吗?
无视那名初段元士的存在,直接挑战二段元士古蔺·涵宇,他有这个实力吗?
他的言与行都很大胆,是少年人莽撞的习性所致,还是因为他握有底牌?
若说他握有底牌,那将是何等惊人的底牌啊!
各宗门当家人百思不得其解,纷纷扭头看向楼上包厢,搜寻古蔺·莽域的所在。
楼上包厢内,古蔺·莽域僵在座上,两道浓眉紧锁,脸色铁青,隐含怒意的目光久久钉在底下火旭的脸上。
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在陪同北海客人,古蔺·莽域生生压下心头怒火,宽缓神色,略带歉意的冲茶几那边一名裙装女子笑道:“场上少年胡闹,让梅馨公主看笑话了。”
她正是早上刚与羲和国相莫斯会晤过的北海国梅馨公主,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着金丝纹云锦红裙,头发绾成古典朝云近香髻,双手交叠于膝上,坐姿优雅、端庄,身体被包厢上的垂丝珠帘遮掩,透过珠帘,只留给楼下注目者一道朦胧的人影。
碰见古蔺·莽域试探性的目光,梅馨公主淡然一笑,道:“北海国少年也是如此,竞斗前总喜欢互放狠话、脏话,不过,台下吵架,台上才能见真章,斗嘴不过是小孩子爱玩的把戏而已,宗正阁下不必把它放在心上。”
不必放在心上?古蔺·莽域觉得,要对火旭那番辱骂之词置若罔闻,谈何容易!
不过,宗人府被礼藩院架空十年,他年纪轻轻就不得不长时间坐冷板凳,今天好不容易获皇后垂青,挤开古蔺·浩波、重掌实权的大好时机已近在眼前,他岂会错失!
勃勃野心终于盖过基于血统论的荣辱与共认知,古蔺·莽域挥走脑中最后一丝怒意,笑道:“皇族少年与五氏盟少年竞斗,梅馨公主更看好谁?”
“皇族少年也好,五氏盟少年也罢,不都是羲和帝国的少年吗?谁胜都一样。若一定要有倾向性,那个叫火旭的少年有些神秘,好像更值得看好。”
梅馨公主咯咯咯轻笑几声,扭转身子,正眼虚望古蔺·莽域,徐徐道:“当然喽,梅馨眼拙,宗正阁下姑妄听之。诶,那两名少年即将登台,依照羲和律,皇族要员在少年竞斗场所下注,不受禁制,阁下不妨一试,小赌怡情嘛,不如这样,便由梅馨开个头好了。”
古蔺·莽域笑了笑,不置可否。
梅馨公主略显失望的叹口气,坐正身子,眼波透过垂丝珠帘,重新流转到火旭身上。
缓步登上竞斗台,火旭从容站定,目视数丈远处的古蔺·涵宇,唇角微微勾起。
似乎吸取了扈尔特·秋林的教训,古蔺·涵宇一脸淡然的站在那里,没露出任何狂躁之态,只是······浓浓的杀气仍深埋于眼底,这让他的目光透着分刺骨的寒意。
与首场竞斗喊声如雷的情景截然不同,此刻台下竟是一片死寂。
对“冒牌货”的义愤散尽之后,满场少男少女心中终于找回了自己本该站稳的立场,他们很想替火旭助威,把嘘声赠给那个目无下尘的皇族狂傲少年。
可是,不久前他们被义愤冲昏头脑,竟狂嘘火旭,却替扈尔特·秋林助威,现在回想起来,众少男少女终究是羞愧难当,无颜再度发声鼓噪。
那些成年赌客原本就没有立场,或者说,能赢钱就是他们的立场,见火旭莽撞的挑战一名二段元士,觉得回本甚至扭亏为盈的机会来了,一个个早早下场押注,都是赌古蔺·涵宇赢。
搞笑的是,木华是个另类,他居然把两头下注的风格带进了赌场,本已在赌古蔺·涵宇赢的柜台前下了注,却又跑到赌火旭赢的柜台前下注,完事后还莫名其妙冲楼上的古蔺·莽域躬身致意,搞得后者一脸懵逼。
“诶,如此一边倒的赌局,赔率想必大得惊人,两头下注倒不失为明智的选择,万一火旭的临场表现又像首场那样,再次惊爆众人眼球呢!”
有些赌客动了心,想学着木华的样子前去下注,然而,南宫措已经开始发令,他们没机会了。
“竞斗开始!”
随着破风声骤起骤落,南宫措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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