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冷天绝一声令下,只见到一抹红色的身影微微纵身一跃,竟翩然飞起,凌空的姿势仿如腾云驾雾般轻松自然。带着雨后的潮湿及夏日微微的急躁之气,扬起她的如墨青丝,在空中轻扬飞舞,那月色的轻纱,随风飘摇摆动,轻灵飘逸的身姿宛若九天仙子。
一步便迈入殿内。
她下巴高高抬起,眼里闪着媚惑的光芒,红红的嘴唇湿润诱人地轻启,轻柔的薄纱因手臂上举而往上缩起,露出精致圆巧的肚脐,乌黑柔滑的长发不时拂过纤细的腰线,美丽的双脚赤裸的移动在精美的刺秀地毯上。
瞬间所有人皆变了脸色,这熟悉的脸庞,即便是妖艳绝伦任谁也认得出来,这是前任废后,如今怎么却成了歌姬?
冷天绝眼眸危眯,冷绝残虐的看着台下的那抹身影,他怎么不知道……她也能这般妖孽的令人失了心魂。
随着一缕清扬的笛声,一缕红纱被人轻轻抛弃,在空中划过一抹曼妙的弧度,旋转的身影令似血的衣裙扬起一圈圈美丽的弧线,无暇的玉腿宛若花心般。
这一舞在清幽的笛声下极尽美感,每一个动作无不妖娆勾魂,只可惜那双眼太过冰寂,这一舞好生深沉,那是从灵魂中透出的孤寂,偏偏就是这份与众不同的冷更动人心魂。
她一个旋身来到冷天绝身边,扭动柔软的身体,更多肌肤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冷天绝冷眼看着这个犹如妖精般的女人,再看那肩部裸露,双臂修长润泽。柔和的光线将她的全身映染出一层淡淡的光晕,雪润的肌肤在灯光照耀下更见晶莹似玉,轻纱薄羽下微露的高耸浑圆。
看呆了大厅内的所有男人,随着她每一个动作,冷天绝一双邪美的眸子越加阴沉一分。空气刹时变得冰冷,死死盯着朝歌,他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
一想到这样的美景被别人看去,一股莫名的心火爆发,他竟然想要剜去所有看到过这美景人的眼睛,冷天绝来不及思考骤然出手,拉住她的玉碗,将朝歌带入环中,瞬间一个旋身,舞裙好似花瓣一般绽放,随即朝歌踩住一点,稳稳的落在冷天绝的腿上。
随之残红的面纱落地。
朝歌勾魂一笑双臂环住冷天绝的脖颈,好似在诉说绵绵情意,实则阴冷的声音随之传入他的耳。“我祝凤羽国早日亡国,祝你和你的女人,夜不能寐,死不能入槟,死后化作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那无悲无喜的声音冷绝。
冷天绝眼神巨沉,死死瞪着眼前的女人,几曾何时她变了?
所有人还未回神,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尖声响起。“贱人,还不从皇上的腿上下来。”安晓莲眼冒火光,原本清秀的脸因为嫉妒变得扭曲,无比的丑陋,气质尽失。
朝歌娇笑,眼神万分讽刺,好似在看跳梁小丑一般。“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曾经的丫鬟,看来我没有把你调教好,你在我身边呆了十年,就连从容你都不曾学到,果然……。”朝歌傲然的目光缓缓滑过安晓莲的脸,冷笑。“果然乌鸦就是乌鸦,永远上不得台面,更不要说那所谓的真心。”朝歌目光冷厉如冰刃,无比蔑视的缓缓吐出五个字。“叛主的东西。”
安晓莲脸色一僵,可谓是扭曲到了极点,手里的丝帕生生被她撕裂,嫉恨的目光好似一条毒蛇,恨不得将朝歌咬死。随后看到鄙夷……可笑……玩味……恍然……耻笑……气愤……各类目光交织在她身上。
安晓莲立刻冷静下,换上一副美人垂泪的养眼换面,万分委屈的喊了一声,“皇上。”可谓是柔酥了骨。
朝歌眼中的讽刺更深了,对上冷天绝的冷到极点的眼神,“原来皇上的口味如此独特。竟然喜欢这般作践的女人。”
这话不大,但是一字一句接打在人的心上,要知道今个可是宴请他国,在场要都是大臣倒也好办,可是偏偏有使臣在,而白朝歌又是废后这么一个尴尬的身份,变身成舞姬不说,还用这卑贱的身份还嘲笑唯一出席晚宴的嫔妃,要知道安晓莲可是代表着的可是一国的母仪风范。而安晓莲更不用说失了凤羽国的脸,被人说成了一个舞姬的婢子,还是个忘恩负义的主,此事要不处理好,凤羽国丢脸可丢大了。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似是夹杂了如腊月间的冰之寒气,一呼一吸间,冰火两重天。
唯有一人笑的好生坦然,就是白朝歌。她怕是活不过今夜了,冷天绝就算死她也要你的心狠狠的痛上一回。
整个大殿,寂静得蒂针可闻。所有人都在等着冷天绝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