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得不说,这酒确实是不错——酒入肚肠,芳香浓郁,棉柔甘甜,令人回味无穷。
齐山感慨地赞叹了一声,忽然向一旁的成清笑问道,“小清,要不也给你整一杯?”
成清连忙摆手道,“不用啦齐叔,我平时不怎么喝酒!”
那一边,北斗已是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回了桌上,叫嚣道,“齐叔,就斟这么点打发谁呢,再来!”
齐山没好气道,“你当是白开水呢,好酒要细品,给我慢点喝!”
反观另一边的徐风,捏着酒杯将酒液有节奏地倒入口中,他并未立刻吞下,反而是先让酒液在舌间处停留一会,再让其缓缓下肚。
“酒不错!”徐风赞叹道,“再来!”
就这样,三人推杯换盏,没过几巡,便是有人渐渐显示出了疲态......
只见齐山老脸通红,一双眼神有些恍惚,他的瞳孔拼命地往手中的酒樽聚焦,动作晃晃悠悠的,试图给自己的酒杯续上。
成清苦笑不得,连忙从齐山手中接过了酒,“齐叔,我帮你吧。”
“老头子,你到底行不行啊!”
北斗有些幸灾乐祸道。此时他的脸庞也有些通红,显然是醉了,但并未像齐山这么夸张。
齐山登时就一拍桌子,叫道,“臭小子说谁不行呢!再来!”
成清看向一旁,接连喝了好几巡却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徐风,心想,怎么他好像没有事儿?
就这样,三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吆喝,竟然就这么把三大瓶酒给喝完了......
当然,其中的主力军还是徐风和北斗。要真让一把年纪的齐山跟着他俩一杯杯下肚,恐怕明天晚上都起不来。
成清看了一眼时间,试探问道,“齐叔,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各自把杯中酒喝了,今晚就算结束?”
徐风也赞同地点点头,他觉得美酒这种东西浅尝辄止就好,要是像灌水一般怼下去,就有些兴味索然了。
谁知,这时神志不清的北斗却幽幽道:
“是啊齐老爷子,今晚就算了,你看你都这样了,再喝下去我怕你这身板顶不住啊......”
此话一出,成清和徐风的心都咯噔了一下,登时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
原本昏昏欲睡,脑袋都快掉到桌上的齐山一听这话,砰的一声拍响了桌子,勃然大怒:
“说谁不行呢?!给我再来!”
徐风,“......”
成清,“......”
夜色已深。
先前闹哄一片的饭桌上不知何时变得安静了下来,三个大男人醉醺醺的,正趴在饭桌边上一睡不起。
即便是酒量如海的徐风,在两人刻意的合围之下也是变得难以招架。
成清默默地收拾起了饭桌上的餐具和残羹冷炙,将碗筷尽数清洗干净,然后正准备一个个地将几个大男人拖到了沙发上,盖上被子安顿好,再离去。
“嘿咻!”
她架起徐风的手臂,放到肩上,以一个吃力的姿势“抬着”徐风往沙发挪去。
她的身高足有一米七,在女生里面算是很高了,但徐风仍足足压了她一个半头,以致于徐风那含着微热且富有节奏的呼吸刚好吹到了她的耳边,让她的耳根一阵羞红。
而且,不摸不知道。
她忽然徐风的臂膀竟是如此地壮硕......隔着衣物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精炼的肌肉。
“妈呀,他身材原来这么好......”成清有些羞耻地嘟哝道。甚至她的五指还微微用力,捏了捏那壮硕的肌肉......
但很快,她就在内心训斥自己:成清,你在想什么呢!女孩子要矜持些,真不要脸!
好不容易她才将徐风放在沙发上,安顿好,但不知为何,她忽然鬼使神差地在徐风身边坐了下来。
皎洁的月轮斜斜地投下月光,落在了安静躺着的徐风身上。
在沉静清澈的光线下,徐风那修长的睫毛泛着微微的白光,一根一根的,很是清楚。
成清看着眼前这幅静谧的画面,双目逐渐出了神。
因为母亲悲惨的经历,她曾有一段时间陷入了厌恶世间每个男子的怪圈。
但是,眼前这个名为徐风的男人,竟然屡次为了自己的安危而挺身而出,在今天,他甚至还顶着曹安的胁迫上了车,孤身一人陪她来到城郊,闯入曹安布下的天罗地网。
她仍清晰地记得,今天徐风将她从曹安手中救下后,她在徐风怀中感受的那股温热。
这种感觉,是成清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的。
而救完她之后,徐风总是对那些事只字不提,没有任何沽名钓誉的意思,也没有像那些试图追求她的男人那样,一旦做了什么讨好她的事就一脸的骄傲,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这种无言,在成清看来,却让人无比安心。她认为,这种无声的行动是世间最有力的言语。
而最重要的。
是在成清的人生当中,终于有了一种被关心、被需要的感觉。
在这里,除了徐风默默的保护,齐山也是不加掩饰地关心自己,心系自己的安危,知道她一介女身在这座城市生活不易,总是想尽办法让她的生活过得好一些。
在这座房子,有人关心她牵挂她。
或许,这便是家的含义?
嗞。
就在成清沉思之际,她口袋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喂。”
“是成清吧?”出乎意料的,电话的另一端是一道浑厚沉重的男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