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顾宛然低着头默默回答,一副认命的样子反而激起江越辰心中的烦躁,似乎他越胜利,心中的不悦便越强烈。
“唔!”顾宛然只觉得眼前一个阴影闪过,嘴巴便被一阵冰凉的触感堵住,不同于以往的撕咬,这次,只是两唇相碰,柔的让她快要沉溺在其中。
这种温柔,似曾相识。
顾宛然控制不住的想要沉沦在这温柔的漩涡里,轻轻闭上双眸,双手下意识搭在江越辰的腰上,就在这一瞬间,男人有力的双手扣住她的手,熟悉的冷厉感扑面而来,“我说过,你不配碰我!”
江越辰离开后,顾宛然仍站在原地愣怔许久。
稍微一个意识疏忽,她就会把他当成许嘉辰。
顾宛然害怕的打了个冷颤,江越辰越是温柔,说出的话越是冰凉刺骨。
抬手摸了摸唇边残留的一缕温热,顾宛然抬眸,看着江越辰紧闭的房门,耳边萦绕着刘骁的话。
到底是怎样的恩怨,值得让这个男人专程回到江城对付他们顾家。
一扇门,隔开两种心境。
卧室里,暖黄色的灯光充斥在整个房间里,衬的江越辰严峻的五官也添了几分柔和,指骨分明的手里,是晶莹剔透的香水。
江越辰小心翼翼的按动香水的按压处,一缕香气散发在空中,继而弥漫在整个鼻腔里。
这香味,他有多久没有闻到了。
夜晚适合回忆,这缕浅浅淡淡的香气像是打开回忆开关的钥匙,“咔嚓”一声,替江越辰打开了多年前的画面。
十岁的他,远没有现在的阴鸷。
江家也是制香世家,追根溯源,远在封建王朝时期,就经常为宫中贵人调制香料,一度称为香料界的领导者。
而当时的顾家,远没有江家的实力。
江越辰至今仍记得,那天早上是个普普通通的清晨,一样的阳光和煦,他和妈妈站在门口,目送爸爸去参加香水大赛,据说如果赢了大赛,能够让他们江氏集团,更上一层楼。
后来,等到很晚,江越辰固执的坐在门口不愿意进去,最终他等来的是一则爸爸醉酒开车,出了车祸,当场去世的消息。
时间久远,江越辰已经记不清他和妈妈是如何去了医院,只知道看到爸爸时,他双眸紧闭,面如死灰,无论他怎么喊,那个人都不会醒来了。
回忆戛然而止,江越辰蓦然睁开双眼,无情取代了刚才的柔和,后来种种,他不愿意再去想起。
起身把香水放在保险柜里,一同锁上的还有他最后的柔情。
“顾宛然,顾家,真正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江越辰冷凝着脸,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保险柜,一字一句道。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里,顾宛然躺在床上良久,迟迟没有入睡。
刘骁被发现了,等于暗中调查顾江两家恩怨这件事不得不暂时被搁浅,否则按照江越辰的性格,很有可能再次把爸爸送回监狱。
顾宛然皱了皱眉,不管怎样,监狱是一定不能让爸爸回去的。
可眼下如果任由事情自然发展,哪一天她对于江越辰来说,利用价值如果没了,到时候,她和顾家都会被像是丢垃圾一样被丢出去。
无论如何,她都要亲自找到证据,能够证明爸爸清白的证据。
顾宛然此刻十分冷静,她重新整理思路,把所有的事情串上一条线,顾家之所以出事,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刘秘书!
翌日,顾宛然起的格外早。
为的就是能够在江越辰上班前,和他谈一谈。
“说吧!”江越辰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翻动着手中的报纸,这个女人说是有事情要说,可三分钟过去了,顾宛然除了快把手指绞的发白之外,没有说半个字。
“我想出去工作!”顾宛然低着头,眨了眨眼,犹豫许久,索性心一横,直接把要求说了出来。
清脆的声音一落,江越辰便以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是失忆了吗?也配主动提条件。
“我不能一直在家待着,我想出去工作,自食其力。”顾宛然看出江越辰心中所想,慌忙为自己辩解。
“不可能,你不需要工作,我还是能养得起你。”江越辰三言两语把顾宛然的要求反驳了回去,他是打定主意让顾宛然当一只金丝雀了。
出师不利,顾宛然有些焦灼的皱了皱眉,如果不能出去工作,想找个证据,就是个梦。
“要不我去明远集团如何,我可以从最基础的做起。”
多日下来,顾宛然对江越辰的性格有了几分了解,既然没有办法逃脱他的掌控,那不如就在他的掌控范围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