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然独自坐车回家,回到房间里就忍不住将自己抱成一团闷哭一场。
脑中一遍遍回想着医院里的那一幕,她只觉得恨透了张夫人,可想到她之所以无法反抗,还是因为江越辰,她忽然就一阵无力。
她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那个男人,也不知道这种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抹一抹眼泪,她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又照镜子看一眼脸上的红肿,心里就更加酸涩委屈。
她从柜子里取出药箱,洗过澡之后,就慢慢给自己涂抹。
脸颊上的红肿实在刺眼,她想到两天后还要去看顾林山,本想着下楼去拿个热鸡蛋滚,可转念一想,这别墅里的人,怎么可能会为她特意煮鸡蛋,也不可能会让她使用厨房。
她干脆打消这个念头,随便抹一点消肿的药就早早入睡,想着明天再出去买药和热鸡蛋。
次日一早,她收拾好下楼,准备上班时,就见江越辰正坐在客厅里。
顾宛然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江总。”
江越辰淡淡看她一眼,目光扫过她脸上的口罩:”带这个干什么?“
“我……我昨晚感冒了,想着再怎么样也不能传染给您,就戴起来了。”
江越辰看着她头发遮眼的脸颊,微微蹙眉,却没说什么。
他叠起腿,语气没什么起伏道:“昨晚做的很好,为明远赢得了更大的利益,月眠花的事,我给你两天假,你父亲的手术也照旧。”
“谢谢江总。”
顾宛然松下一口气,迟疑一下还是问道:“可我昨天晚上好像没有做什么,对您的生意,好像也没有帮助?”
江越辰勾起唇角,玩味地看着她,难得好心情地解释:“你跟着我出席,就是我的脸面,张夫人欺负你,你觉得她到底是在打谁的脸?”
“所以……你就用这个作为谈判条件,让华明付出更大的代价?”
顾宛然脸色一片惨白:“你是故意让我去那边被欺负的?就为了生意?”
“不错。”江越辰不近人情道。
顾宛然身形一晃,险些晕过去。
虽然知道他没什么好心肠,以折磨她为乐,可想到昨天的那番侮辱,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甚至昨晚入睡前,她还抱着一丝丝的念头,觉得江越辰虽然凶了一点,可却还是让她走了,说不定就是故意解围的,可没想到……
她低垂下头,颤抖着嘴唇道:“既然如此,那我明天请假去陪父亲做手势,江总您应该也允许吧?”
“随便你。”
顾宛然苦笑一声,闭一闭眼,对他不再抱有什么期望。
她从来就只是他的一个工具,她何必觉得自己有分量。
没有再说什么,她狼狈地从江越辰面前里面,失魂落魄地去了公司。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难过,明明知道江越辰就是这样的人,她却好像总是抱着某种期待一般。
是因为他和许嘉辰长得像?
可现在,她明明已经明白那就是那两个人,何必这样不甘心。
按住额头,她猛喝一口可乐,开始疯狂工作来麻痹自己。
当天各大媒体上虽然报道了昨天的宴会,也报道了明远和华明的合作,却没有写有关她的任何事情,看来是被张董和江越辰这边给压下去了。
也是,这件事情爆出去,对他们的合作会相当不利,她们当然是要遮掩的。
不过这对于顾宛然来说也是好事,最起码,她不用担心苏河和元夏会看到,他们也不会为她担心。
顾宛然一直工作到晚上十点多才下班。
她摸一摸肿痛的脸颊,想到想买的鸡蛋和药都没有买,一时间叹口气,也懒得再去折腾,明天带着口罩去,也是一样的。
她回到别墅时,里面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人为她留灯,因为江越辰已经回来休息。
她摸黑回到房间,洗漱之后就强迫自己休息。
次日,她凌晨五点就醒过来,之后再也无法入睡,干脆坐起来看了一部电影,早上也没有吃早饭,就匆匆赶去医院。
本以为她来的已经够早,不想苏河也在里面。
“早啊。”苏河微微一笑,对她温柔颔首,“我听说伯父今天做手术,就来看看。”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顾宛然觉得惊讶。
顾林山笑呵呵道:“前两天你来看我,走没多久苏河就来了,这两天他一直都有来陪我,给我放松心情做心理件事,我现在觉得心里很轻松。”
顾宛然吸一吸鼻子,瓮声瓮气道:“谢谢你,我昨天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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