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顾宛然做噩梦陡然惊醒,气喘吁吁地抹着额上的汗,她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再度躺回去。
可梦中可怕景象不断在头脑中盘旋,让她根本无法静下心。
她坐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一路走到楼下,本以为房中的人都已经睡了,不想黑暗中,一道冷硬挺拔的身躯坐在月光映照下的沙发上,看上去一场冰冷。
顾宛然被吓到,呼吸凝脂一瞬,才缓缓开口:“江越沉?”
江越沉抬眸向这边望过来,凝着月光的如水眸子里一片平静,没有平时的那股冷意:“下楼做什么?”
“……喝水。”顾宛然本来是想要出来在阳台透透气,可眼下江越沉在客厅里,她不敢逗留,便转身走进厨房,喝过水后出来。
见江越沉还坐在那里,顾宛然犹豫一下走过去:“江总,你还不睡吗?”
“不困。”江越沉很有耐心地回答。
他的面前放着一瓶高档红酒,旁边还有两支杯子,顾宛然轻轻一嗅,能嗅到一丝酒香,酒瓶是开启过的。
江越沉半夜坐在客厅里喝酒?
顾宛然心里疑惑着,不敢问出来,也不敢久留,她小声道:“那我先上楼了,江总你早点休息。”
她正要转身上楼,江越沉忽然开口:“等等。”
“坐下。”
语调很平和,没有一丝强迫的意味,顾宛然甚至觉得,这个时候即便是罔顾他的命令上楼去,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长久在江越沉的淫威下受到压迫,顾宛然不敢不听,顺从地在他面前坐下来。
江越沉下颌微微一点:“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顾宛然看一眼瓶身,小声回答:“……红酒?”
她不懂酒,在她眼里只能辨认出红酒,白酒和啤酒,除非是与香料相关的几种酒她还记得,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江越沉勾起唇角,因屋内暗沉,顾宛然也没有看出他这笑容里到底藏着什么意味,可按照经验判断,应当是在讥讽她的无知。
两人沉默对坐,江越沉忽然拔掉瓶塞,在杯中倒上一杯酒。
月光下,深红的酒被染上一层魅惑的深紫。
“这是宋云柔带来的,要不要尝尝?”
顾宛然顿时一阵紧张,不明白江越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轻轻晃动着酒杯,语气忽然有几分阴森:“昨天晚上,我母亲将你抓走,而宋云柔则带着这样一杯酒守在别墅里。”
昨晚……
目光落在那酒杯上,顾宛然忽然意识到了这是什么酒。
她有一些紧绷,不敢吱声,也不知道江越沉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就见他忽然仰头喝下杯中酒,将杯子随手丢在沙发上。
顾宛然下意识喊他:“江总……”
江越沉眸光晦涩地看着她,意识到她的害怕,唇角勾着淡淡的讥讽:“怕什么,药不在酒里,在酒杯上。”
而酒杯他早就让人擦过了。
顾宛然逐渐松下一口气。
她掐一掐掌心,再度道:“江总,我回去休息了。”
江越沉不置可否,没有出声说话。
顾宛然不安地静坐片刻,还是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江越沉并未阻拦,由着她上楼,今晚他似乎有点古怪,让顾宛然有点害怕,又有一阵熟悉感。
她重新躺回被子里去,里面已经不剩什么温度,一片冷冰冰的。
闭上眼,顾宛然迫使自己尽量早点睡去,可头脑中乱七八糟的画面却始终无法驱散,让她越来越清醒。
“咔哒。”
一道轻微的声音响起,顾宛然浑身一僵,还未来得及转头,就被拥进一个怀抱当中。
“江总……”顾宛然有些紧张地唤他,心提到嗓子眼,“你不是说那酒里没有药吗?”
“嗯。”
江越沉语气情绪,呼吸也算平稳。
顾宛然不敢转过身,在肚子里不断搜刮着词汇想要让他离开。
忽然,她觉胳膊上一紧,就被江越沉给翻过去,不及反应,她的嘴唇就已经被吻住。
疯狂的吻从她唇畔逐渐蔓延,顾宛然呼吸逐渐沉重,推着江越沉双肩道:“江总,是不是那酒……”
“不是。”
江越沉粗声粗气地回应她一句,再度吻上她的嘴唇,在她口中攻城略地,让她几乎窒息。
这一次似乎和往日不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江越沉的欲望和炙热,与从前无情冷酷的样子有些区别。
不知不觉间,她陷在江越沉的攻势下,不再反抗,任他予取予求。
再度醒来,外头天已经大亮。
顾宛然下意识活动一下手臂,忽然觉得身上沉甸甸的。
垂眸一扫,是江越沉的手臂搭在她的身上,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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