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约会啊?跟谁?我们认识不?带过来见见啊?”小冬迫不及待的说道,听着她连珠炮一样的话语,我就直翻白眼,寻思着她那个腻歪歪、新找的、性格比女孩子还别扭的男友,怎么没在她身边。正寻思着,就听到电话听筒那边果然传来一句男生的话语:“小冬,你在给谁打电话?你要见谁?”
傻老爷们,多管闲事,女人之间的事也跟着瞎掺和,你老太婆啊!我心里暗骂着,嘴上却说道:“约你个头,我在乘凉!”
“乘凉你去公园?我该说你浪漫呢,还是说你多事呢?”
“废话,你家没空调你试试!我家那小风扇,连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闷死人了。”
“叫你妈买空调呀!”小冬接口说道。
我毫不犹豫的回道:“你赞助不?”
电话那头的她果然语噎。然后她说话的声音在听筒那边变得异常清晰起来,看来已经离开那磨叽的小子,换了个地方说话。
“小妖,我打算跟他分手了。”她的声音变的轻声细语起来。
“那就分啊,你以为你几岁的小孩呢?这事还用请示?直接挑明了说呗!”
“我也想啊!可是我们现在在大商场,你知道他脾气的,直接挑明,他还不在商场里哭起来!”
我对着手机一阵大笑,回道:“你当初不就看上了他的这份腼腆吗?怕啥,哭?就当是分手纪念好了!”
“得了,得了,你就臭白唬吧!对了,昨晚,我在‘飞渡’见到一个帅哥,好帅啊,迷死人!小妖我们今晚去那里好不好!”
“你先解决了你眼前的包袱行不?你该不会在你见那帅哥时,让你现在的‘男人’当着帅哥的面嚎啕大哭吧?”
“你放心,他小菜了,很好解决!基本难缠难收拾的男人咱也不找,省的给自己添乱。”
听着小冬的话,我叹了口气,“你说今晚要去找帅哥?你确定那帅哥很好搞定?”
“那个不一样了,人家想嫁给他的!”
“靠!”我毫不犹豫的对着电话喊道,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花痴岳小冬,我在她嘴里已经听了无数次要嫁人的口号了。基本上可以肯定,她说这话时,从来不用大脑。“你看着办!晚上去之前给我来电话,我也好久没去飞渡玩了!”我回道。以前去飞渡,我总喜欢在里面找个角落坐下,要瓶科罗娜,再慢悠悠的抽根烟。与小冬不同,她喜欢在众人面前大秀电臀,而我却喜欢坐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她跳,在强劲的音乐下,欣赏别人跳舞,有时候也是种享受。
“嗯,晚上联系!”
挂断了电话,我很郁闷我和小冬的友谊能坚持这么久。
初中时,我们是打架时认识的。都是朋友召集到一起来,去痛扁她人时的战友。因为她的脾气和我很投合,后来我们竟成了好友,而且相互之间的联系,在以前的那圈朋友中来算,也最长久,几乎从未间断过。最为可笑的事情就是,当HIP-HOP热潮刚席卷而来时,我和她又再次臭味相投的琢磨起这种流行风潮来。
遥想当年,我、小冬买来数十张碟片,一张张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学,那股认真劲,真难想象我们都是考试从来不及格的差等生。还记得在学习拉丁、爵士时,我们那叫个臭美,对着镜子扭到再扭不动才算完,结果隔天,腰就跟快断了一样。即使这样,我们两个还是吃苦的捱过了腰酸腿疼的日子,没有半途而废,才让我们的舞蹈功底大有长进。再后来,学跳Newjazz时,她总会冲着我大呼小叫,因为我跳的,远比影碟上的那些家伙跳的还漂亮,还诱惑,还“得色”。
也许是因为我很喜欢跳舞吧,不过现在也只剩下也许了。
小时候喜欢跳舞的我很想去相关学校上学,妈却舍不得我离开她的身边,又觉得艺校出来的孩子没有正式的文凭,除了跳舞、唱歌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许我去,结果现在,孑然一身的我,连弄个那种不正式的文凭都不可能。
舞蹈的梦离我越来越远,尽管在同龄人中我学动作是最快的,记动作也是一流的,但那都是我曾经的梦而已。现在,离我最近最现实的就是那家叫做“飞渡”的夜店。我可以在那里听着音乐起舞,去活动下身上渐已锈死的零件。
t出了公园,我在附近的小饭馆吃了碗廉价的饭菜,然后接下来就是期待手机铃声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