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也是难得了。以往只听闻太子与大皇子、三皇子几个如何如何的,没怎么听过五皇子的消息。当初赐婚的旨意刚下来,我还怕五皇子是个不好想与的。如今看来,倒是个心里明白的,如此恬姐儿将来嫁过去了我也能稍稍放心一些。”
沈明昌捻了捻胡须说道:“夫人不必过于担忧,还有我呢,只要咱们忠义侯府屹立不倒,恬姐儿就算是嫁到皇室也不会受什么委屈的。我看五皇子心思极为通透,定会善待恬姐儿,咱们的女儿也是个心思豁达的,又有夫人悉心教导了这几年,眼看着行事愈发的稳重起来,想必将来的日子也差不到哪去。对了,皇子府既然修建的差不多了,五皇子比恬姐儿要大上两岁,我看最迟明年年底就会让他们成亲了。恬姐儿的嫁妆备的怎么样了?”韩氏起身从妆匣里拿出一份单子来递给丈夫,微皱着眉头说:“自打她出生起,我就给她预备起来了。若是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这些倒是尽够了。如今确是要嫁到皇室,总觉得有些减薄了。”
将单子细细的看了一回,沈明昌说道:“这单子上的东西加起来统共也不过两万多两银子的东西,是不多啊。咱们府里应该还有钱吧?”
韩氏嗔了他一眼:“府里自然是有钱的,只是咱们家也不是只有恬姐儿一个孩子,纵然她是嫁到皇室,也不好太过出格了。咱们家的规矩是嫡女出阁一万两的定例,其余父母给的私房不算。这单子上的只是些头面首饰铺盖陈设以及家具,不过是些日常用品。真正的大头自然还是有出息的田庄地铺,我是想着将自己嫁妆里的两间铺子和通州的庄子给她,再加上老爷原先给我的那个金州的庄子,这些田产加起来每年的出息总有个三五千两的,再有加上一万两的压箱银子,便是在皇家也尽够她花了。”
沈明昌说:“夫人何必这样?难不成恬姐儿不是我的孩子了不成?怎么大头都是用你的私房给补上了?纵然府里是有那样的规矩,但是恬姐儿如今是嫁到皇室,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你的私房好好收起来自己留着花用,将咱们府里白云山那个庄子和益州那个庄子再加上明通大街上的那两间铺子给她,再从账房拿一万两的银票给她压箱底。我这个做父亲的私下里再给她三千两的金票和金陵那边的两间铺子做私房。这么一来,倒也过得去了。”
刚才韩氏之所以那么一说,也是想着能帮女儿再多要些嫁妆,但是她委实没有想到沈明昌这次竟然这样大方:“侯爷,这么多东西会不会太多了啊?毕竟恬姐儿还有好几个弟妹呢。”
“她们不过都是些庶出的,每个人万儿八千的就顶天了,泓哥儿还小,咱们还有十多年的功夫再给他攒家当。恬姐儿嫁到皇家本就辛苦,咱们做父母的也只好在嫁妆上多贴补些了。”沈明昌回道。
闻言,韩氏点了点头:“既然侯爷如此大方,那妾身就替女儿谢过侯爷了。”沈明昌拍拍她的手说:“咱们至亲夫妻,何苦说这些话。还有一事,我在福州任上的时候,弄了一批紫檀木和黄花梨木的家具。进京述职的时候因为太过打眼,便没有带回来。前两天东西已经运到津门,我已经让泽哥儿过去接货了,估摸着明日就能送过来。到时候你挑些好的放到恬姐儿的嫁妆里,下剩的你看着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