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是找错人了!”
听了这话悠然也笑了起来,然后她又说道:“按说,以向侧妃的出身,应该不至于这样没有分寸啊,怎么她会是这样的性子?难不成她不是向尚书的亲孙女?”
沈湉冷笑道:“就因为是亲孙女,所以行事才一样的荒唐。你不知道,向尚书寒门出身,当初是娶了定安伯冯家家里一位庶出的姑奶奶才在官场站稳了脚跟。可是冯家那位姑奶奶福薄,生产的时候不幸一尸两命了。这向尚书当初连一年的妻孝都没守够就娶了自己姑婆家的一个表妹。还有,我听人说如今的向侍郎当初可是七个月就出生了,只是满月的时候比一般的孩儿都胖大,倒也是奇事一桩。”
这事一听就知道里头必有蹊跷,悠然不由的疑惑了:“如今的陛下是最讲规矩的人了,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做礼部尚书呢?”
沈湉摇摇头道:“他做尚书不过才几年功夫,当年那事毕竟都过去几十年了,若不是有心查访,谁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向尚书的夫人不过是乡野出身,大字都不识的几个,还硬要学京中老太太们的做派将孙女放到自己身边教养,这样的老太太能教出什么好女孩来?只是苦了我们家王爷,摊上这么个货色!”
这话沈湉说的,悠然可就不方便搭话了,两人又说了会家常。悠然便告辞了,走的时候,沈湉果然让人收拾了好些锦盒让她带着,还亲自将她送到垂花门口,悠然知道她的意思,纵然心里没有什么也装作一副分外伤心的样子,时不时的拿帕子沾沾眼角。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介怀的,这都好多年了,京中还是有人时不时的拿她的身份说事,她倒不是自怨自艾,只是总觉得不胜其扰。回去以后,也没兴致看沈湉给的那些东西,直接都让人放到自己的小库房去了。沈泽回来后,她不愿提起这事,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是沈泽到底还是看出了她的不快,私下里问了柳叶。柳叶便将今日去王府发生的事情说了,沈泽听了之后攥了攥拳头,他如此兢兢业业的为朝廷卖命,为的不就是夫贵妻荣,让外人都不敢小瞧自己的妻子吗?怎么这个向侧妃还敢这样无礼?向家,哼,先让你家再蹦跶几年,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们。
晚上梁王回来知道这事以后,也是忍不住的扶额,向侧妃刚入府时,看着还算娇俏可人,他身边正缺少这一类的,因此便偏宠了几分。只是没想到时日一长,这人的毛病什么的就全出来了。一个侧妃罢了,梁王从来没指望她能比正妃还要出挑,可是你和其他几个侧妃学着些安分一些总行吧。没想到转头就将王妃的娘家人给得罪了!还是沈统领的夫人!这京城之中谁不知道沈统领虽然年轻有为,但是最敬重嫡妻,成亲这些年了连个通房都没有。谁要是说他家夫人不好,比直接得罪他还厉害。
想到这里,梁王顾不得在前头堵着他说向侧妃肚子不舒服的小丫头,径直说道:“肚子不舒服去传府医,本王是大夫不成?回去告诉向氏,安生的给本王待着,别再出这些幺蛾子。本王嫡子庶子都有,不缺她肚子里的那个,她要是自己作死本王绝不拦着。”说完,带着下人抬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