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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湛一愣,随即微微眯眼。
闵怀认真:“她的出现与当年的战事没有关系。”
容湛沉默一下,道:“既然如此,那……便好。”
言罢,容湛倒是不说更多了,他起身牵住了娇月准备离开,顿了顿,又说:“我打算去边境狙杀北汉摄政王祁言,同时我也会要那个女人死。”
说完了,拉着娇月离开。
房门推开,容湛微楞,娇月不自禁的说:“致睿哥哥……”
闵致睿看着他们,问:“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容湛缓和一下,没言语。
致睿冷冷道:“你说的是真的么?你现在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一下子就揪住了容湛的衣襟,娇月立刻就推致睿,说道:“致睿哥哥,你就算是和湛哥哥发脾气也没有用,很多事情难道是你发脾气就没有的吗?”
闵怀来到门口,斥责道:“放开。”
致睿红着眼眶,几乎可见泪水。
容湛道:“我敢说,我说的是真的。”
他挣脱开了闵致睿的手,拉着娇月与他擦肩离开。
致睿颓然的瘫坐下来。
“致睿,进来。”
闵致睿看到容湛和他父亲都悄无声息的消失,揣测必然是有什么内情,正是因此他才偷偷跟了过来。可是没有想到,结果竟是如此的让人无奈。
他攥着拳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我娘不会是那样的人。他一定是胡说。”
闵怀闭上了眼,半响,睁开看他:“誉王爷没有说谎。”
致睿不可置信的看他。
闵怀说:“我早就知道了。”
致睿握着拳头,几乎爆出了青筋,“你说……你说……”
闵怀道:“你娘在十三年前就和我坦承了。她有她的难处,但是我敢说,她没有对不起我们。”
致睿原本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他道:“娘亲,娘亲没有……父亲,你知道吗?我多担心,我多担心娘亲也是有问题的。我真的承受不了更多了。”
他有些颓然,整个人都郁郁寡欢:“如果我没有娶那个女儿那就好了,如果我没有娶那个女人。祖母还好好的,是我害了祖母,都是我,一切都是我……”
“没有你,也有旁的事儿,再说,当初若不是我们逼迫你,你也不会娶她。”
说到这里,他揉着眉心道:“甚至于当初许曼宁还是你祖母选择的。倒是不想,今日今日是这般田地……”
闵怀缓缓道:“而且,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闵致睿抬头,不解。
闵怀道:“不知你听没听到誉王爷说到的一个细节,他说他会离开京城去西凉狙杀祁言。他,为什么要杀祁言?”
闵致睿随即点头:“对,他说了这一点。”
闵怀又道:“除却这个,连陛下的表现都是有些让人很不懂的。好端端的,祁言为什么会出现在大齐,又为什么会往西凉而去?你可不要忘记,他是在我们家住过的。若是与你祖母的死有关……我竟是一点都不怀疑。”
虽然人人都并不想让他知道事情的经过和真相,但是闵怀久经沙场,这么多年虽然没有大的战事,但是小的骚扰也是有的。军中勾心斗角一样不少,他哪里不晓得那些呢。
这般一想,倒是能将事情联系在一起,不过却也是大胆揣测,并不知道更多了。
“这件事儿还需要从长计议。”
致睿点头。
“你不是一个孩子了,经过这么多事儿,你也该知道,很多事情都需要你扛起重担。哪些人可以信任,那些人不可以信任,更该看个分明,而不是通过我来告诉你。”
闵怀虽然心里难受的如同火烧一般,但是却还是利用这个机会教导儿子。
“那父亲信任誉王爷的前提是什么?父亲是信任誉王爷的,而同样的,我也看的出来你们站在同一阵营。”
闵怀怅然叹息,道:“最先……是因为共同的仇人吧?就如同他说的,他的杀父之仇,我的杀父之仇。致睿,我们背负的何尝比你少呢?我们用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找到一个真正的结果。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多年?走到今日,我们哪里还能不彼此信任?”
致睿沉默下来。
“总有一天,我会查清祖父当年那件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