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被白衣书生单手掐住脖子。
白衣书生轻声笑道:“你就是本体?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虚空之门反而是为我所开。”
可随着他手上力道加重,只听得咔嚓一声,南安脖颈断裂,头一歪便不省人事了。
他虽是怜花惜玉之人,但先前不过是觉得南安本事低微,不足以与自己争锋,与其玩玩再破城也不迟,不过随着她抖露出的这几手招式,阴险狠辣无比,若非他有山鬼的神格相助,恐怕现在也是凶多吉少。
眼下也只好快刀斩乱麻才行,顾不得什么君子风度了。
但随之出现的一幕,却令白衣书生火冒三丈,三尸神暴跳。
只见已经断了气的南安突然变成一柄被折断的玉骨折扇,落在地上,尤其是那啪嚓的声音,落在白衣书生耳中,好似在嘲笑自己一般。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她的当。
可偏偏白衣书生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连回江陵城的路都不知,若想赶回去,还需耗费好一些时间。
除非花大代价使出挪移之术。
江陵城外,还保持着疾风之体的南安,看着眼前的两堵厚实的风墙,其中的白衣书生已经消失不见,甚至连气息都感受不到。
而后她青绿色的眼眸中,有一团白光一闪而过,她知道,那个书生已经干掉了自己的分身,此时身在千里之外,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才是。
那么自己现在应该先处理掉朝廷大军的其余人间境,就算以那诡异女人的金光屏障,也不可能挡得住自己和刘刑的联手攻势。
想到此处,南安飞快奔向城头处正在与刘刑缠斗的吕候。
眨眼间便已到了。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风绞逐渐成型,虽然比不上先前与分身联手之时那般威力,但也足够让吕候喝上一壶了。
还没等到她靠近吕候,却突然看见了缩在墙边的林旦与唐荟二人,不由得愣了一愣,全然没有料到这两人会出现在此。
可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南安身前凭空出现漫天黄纸散落,渐渐显出一个人形,正是白衣书生。
南安反应极快,直接朝他使出风绞。
一团青绿色的风团席卷身前的成堆黄纸,但随着金光一闪,风绞像是被吞噬一般,了然无踪影,反倒是黄纸逐渐聚拢在一处,缓缓落在去而复返的白衣书生手中。
站在他身后的竹简女人缓缓收回玉手。
白衣书生气喘吁吁地说道:“南安姑娘本事可真多,竟然把我耍得团团转。”
南安没想到自己还未对吕候动手,他竟然便如此迅速地赶了回来。
南安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
若是单凭速度,世上极少有人能快过自己的疾风之体。那么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挪移之法了。可这类术法神通,皆需要消耗大量修为,想必白衣书生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了。
南安在细思了一番后,决定铤而走险,直接正面击溃白衣书生,一了百了。
只见她口中蓄气,向前一吐,寂灭之风大作,颇有一番与白衣书生同死的意味。
可随着金光屏障将这道寂灭之风挡住后,南安这才知道自己算错了一件事,那便是白衣书生身后的这个竹简女人,其实力不像鲲鹏一样,受他的修为桎梏,似乎独立其外,依靠的是她本身的力量。
不等南安再思考对策,一股威压在竹简女人指尖化作利箭飞出,还是射向南安的肚腹之处,甚至还是那个窟窿。
但这一次结果却大相径庭,随着血肉被撕裂的声音传出,一道口子在腹部破开,虽然并未贯穿,但依旧是伤得不轻。
竹简女人看向南安的伤口,一对金色眸子流转。
白衣书生眼神一凛,说道:“原来如此,是那具分身替你承担了伤害吗?”
南安并未言语,只是强忍着伤痛,头颅低垂,但一对柳叶眉,一双秋水眸依旧死死盯着白衣书生。
他继续说道:“如今你还有什么招数呢?”
“咳咳,我不过一个弱女子而已,哪还有什么办法?”
南安趁着说话的当口,突然挥手,一道疾风化作的利刃斩向白衣书生,可却被竹简女人毫不费劲地接下。
紧接着又是数道威压利箭射向南安。
白衣书生轻声叹道:“可惜!姑娘实力不够,就算机关算尽又能如何?”
惋惜之意不言于表,其中却似乎不止是在说南安,更像是在说自己。
而南安此时,在威压利箭的攻击之下,早已是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更要命的是,她双眼中的青绿色逐渐退散,先前黑白分明的眼睛又隐隐浮现,即将要退出疾风之体的状态。
她心中十分清楚,只要失去疾风之体,恐怕身体上的伤势瞬间便会击溃自己的意志,到那时,不止是自己的性命难保,多年来的谋划,梦中的大业都将毁于一旦。
但南安此时心中却突然生出一个问题,不吐不快。
“咳咳,她是神吗?那个坐在竹简上的女人。为什么怎么打都打不穿她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