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律的脑子出现了轰鸣的空白,像是轰隆的列车开过山崖间,发出一阵响彻天际的鸣叫。
他甚至被这话震的僵住了身子,无法动弹。
任由她挂在他身上,肆意缠绕。
她说的什么?
她说她很喜欢他?
是真的吗?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蒋时律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好半天,在尝到咸的眼泪之后,才猛然惊觉。
他拖住她的双腿。
稳稳当当地抱着。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傅明薇眼角还挂着泪,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很,每说一个字,她就哽咽一下。
“我、我说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呜、呜呜呜……我喜欢你……混蛋……你看不出来吗?我、我真的很喜欢你……唔!”
蒋时律不再听她发泄,激动地吻了上去。
已经分不清是分别前的转瞬即逝的甜头,还是彻头彻尾的骗局,亦或者说是真心话。
他只知道,这一刻,他真的很想亲她。
想狠狠地亲她。
……
空山新雨后,天气也逐渐变得有阵阵凉意。
只有车内的温度,依然在节节攀升。
两个人像是在经历末日到来前的恋爱,发狠而狂乱。
两个人都在不休不止地发疯。
……
一个小时后,黑色的越野重归平稳安静。
四周都静悄悄的,山顶的日落已经彻底不见了尾巴。
漫天的灰色溢上来。
空气里弥漫着他们相爱后的痕迹。
傅明薇靠在他怀里,两人坐在车顶。
依偎着。
傅明薇把玩着他的手指,她才发现,蒋时律的食指第二个关节下面有一道很浅的疤痕。
“你这是怎么弄的?”
蒋时律拥着她,扫一眼,“小时候贪玩不小心割的。”
傅明薇:“没想到你成年后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成熟,小时候也贪玩吗?”
“嗯,小时候喜欢把爷爷书房的字画全部涂鸦。”
“怪不得你爷爷老训你,原来是从小时候就练就了一身反骨。”
蒋时律没说话,只是揽着她的细腰,细细地摩挲着。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放松过。
这种全身心的放松。
有种平淡而安稳的幸福。
是他一直以来求之不得的。
傅明薇靠着他的肩,有些秋后算账的意味,“你为什么一直要推开我?我做错了啥?”
男人沉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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