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抬腿要走。
“傅公子,我知道你的意思。
也明白你对我的心意。
但是我还是必须要告诉你真相……”
整个傅府里华彩满堂,红灯笼从大门一直悬挂整座院子,让整个家里充满喜悦、喜庆、热烈、热情的感情中。
院子上空悬挂着明亮的月光,它温柔且清晰地洒在傅家房顶青瓦上和院落里,绿蒲桥下的小湖里一双双红鲤鱼悠闲地游来游去。
一片狼藉的新房里只剩下乐微跌坐地上默默垂泪。
而承晖从屋里出来后发疯似的跑到傅家二老门口急切拍门。
“爹,娘,快起来啊。
我有要紧事要说。
爹娘,快起来啊。”
在他一声声叫喊后没多会儿房间里烛火亮起,是傅夫人开的门,傅老爷二人仅仅披一件外衣就面见儿子。
“什么事儿啊?
承晖,这么晚了不去歇息你闹什么?”傅夫人不了解实情嘟囔一句。
“是啊,你这是怎么了?”傅老爷附和。
“爹,娘,儿子不要这个媳妇儿了,我要休了她!
马上叫花轿把她抬回去吧!
无论如何这个媳妇儿我是不要她了!”承晖愤怒地跳脚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今日才大婚岂有当夜休妻?”傅夫人睁大眼睛望着儿子,她震惊、不解、困惑、生气。
“不要闹了快回去歇息吧!”傅老爷说。
“这个新娘子根本就是别人的媳妇儿了,身子也不再玉洁冰清的完璧了。
而且她已经和别人生过一个孩子。
这些,是她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是真真切切的事实,容不得我撒谎。”承晖又气恼又愤怒道。
“什么?”傅老爷的只觉脑门‘轰隆’一声,简直是晴天霹雳,他睁大眼睛,嘴巴惊讶张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瞪着承晖。
“爹,娘。
我不管,我一定要休了她!”承晖又说。
“不行!
休妻是大事,岂能说休就休?!”傅夫人恼怒道。
她扫一眼儿子又看看傅老爷,说:“你去叫乐微到客房去见我!我要亲自问问她。
若是她果真那么不要脸,娘自会为你做主!”
“为什么?
爹,娘,我不明白!
她已经跟过别人了,难道你们忍心让我做王八,当窝囊废,忍下这桩不公平的婚姻吗?”承晖简直不能理解任翠所说。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早已经被愤怒填满。
他眼底猩红满腔愤懑,这一切的一切都叫他不堪其辱。
“你慌什么?
去叫乐微到书房见我。
我和你爹更衣后就来。
我倒要看看她曲乐微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敢如此反叛,不把咱们傅家放在眼里。
一切等我问过她再做定夺。
你放心,你是我佛儿子,娘绝不会让你吃这个亏。”任翠拍拍承晖肩膀安抚道。
“对!你娘说的对!
此事绝非儿戏!
你先去,等我和你娘商量过后再做打算!
总之不叫你受委屈就是!”朔飞凝重地望着承晖。
任翠点头又抬眸递眼色给承晖,大致是说要他听话。
承晖见状,应道:
“是,娘!”说完,他不情不愿出门走了。
这一夜的傅家注定不能平静,而乐微自己也注定要面对她这一生从未有过的言语羞辱,还有信条批判。
他何错之有?
那么她又何错之有?
他们不过都是爱上一个人而已!
新婚之夜,承晖得知自己的新娘乐微并非完璧之身,心中十分震惊和失望。
他和她素未谋面仅凭父母之命订下婚事,从任翠的形容中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她,在他的想象里她简直美的不可方物,简直完美无瑕。
如今他得知她早已经非完璧之身,这让他感到很受伤,甚至想要休掉这个妻子。
然而,承晖提出休妻,身为母亲的任翠却坚决地拒绝了他。她告诉儿子:“休妻之举兹事体大,要慎重而为。”
听了任翠的话后,承晖不得不依照父母之命行事。
纵然他有万般委屈都要暂时隐忍咽下。
他发现自己对于乐微并没有真正爱上她所需要的勇气和耐心。相反地,他只是被许许多多地假象所迷惑,并期待着一个完美无缺、毫无瑕疵的人。
乐微对于他完全就是毫不相识的人,仅凭他人那些断章取义的形容根本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