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夫人!
您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
您打奴婢就算了,怎么连郡主也打!
好歹郡主她也您的儿媳妇,今日新婚才刚进门,您这样不顾日后婆媳关系!……
是不是太照顾不周啊!”柔茵连忙扶住乐微,紧盯着任翠怒喊。
“你给我闭嘴,就凭你一个丫鬟也配有资格在主子们说话时候随意插嘴?
你给我闪开!”任翠怒不可遏推一把柔茵将她推到一边,上前两步紧逼乐微面前。
她一副倨傲模样望着乐微。
乐微抬眸望着她,张了张嘴,任翠抢先道:
“身为郡主,新婚之夜连自己的丈夫都伺候不好,还闹出这般不要脸的事情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长道短!”
任翠愤怒的瞪着乐微,身子挪动一下走到旁边,又回望她怒道:“还有,弄个丫鬟在新房里算怎么回事儿啊?”
“傅夫人,
我知道,你对我已经做出来的事情全部所不齿,可是,你们既然这样不可原谅我,尽管可以休了我。
何必要这样咄咄逼人羞辱我啊?
更何况,做错事情的是我,不是柔茵,您实在不该对她说那些不中听的话!”
“你!曲乐微。
即便咱们不是婆媳,我好歹也是长辈,你难道平时都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你竟敢对本夫人出言不逊!
哼!堂堂曲王府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吗?
堂堂曲王府的教养竟然还不如一个贫民百姓家的女子知书达理吗?”任翠不甘示弱,又气又恼指着乐微的鼻子叫嚷。
“好,你厉害,仗着郡主身分敢与我叫板。
那么,就请王爷王妃过府一叙,我倒是要好好问问王爷王妃是如何教出这般‘出色’的女儿。
哼!”
任翠咬字清晰,着重强调‘出色’二字,此言一出乐微猛得抬头望着她,还来不及应和,任翠又怒道:
“曲乐微,你最好跟我们去书房好好谈谈!
有丫鬟在一旁难道你不觉得碍手碍脚吗?”
乐微抿了抿嘴唇递眼色给柔茵并嘱咐她先回房去。
柔茵明白有些事情她的确不该在场,更不该掺和就遵照吩咐出去了。
任翠一副恨不得杀掉乐微模样,瞪视她道:“一会等王爷王妃到了,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他们,究竟是怎么调教出来的女儿?
还真是给王府长脸!”
林管家吩咐小厮前去曲王府报信傅家有事相商,尚庭和纤玉连夜又赶到傅家。
等他们赶到时任翠和朔飞带着映川还有乐微在书房等候。
一进门见傅家个个脸色不好看,尚庭便猜测出几分意思,只是他也不好不打自招,开口先是探口风,试探究竟所为何事。
当然谈话过程一点也不轻松,更不愉快,傅家当然是兴师问罪的。
任翠就是拿住乐微早已自己承认非完璧之身的理由质问尚庭夫妇。
原本任翠还对尚庭的身分有所忌惮,如今早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嘴角一撇不屑道:“咱们倒是想问问王爷,有关乐微的事情你们二位就没有要说的吗?”
他们二人被突如其来的责难哑口无言。
尚庭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愤怒,转身就朝乐微脸上打过去。
“啪”一声响过之后,乐微嘴角渗出腥腥咸咸的鲜红。
她仰起脸腰间落泪,喊:“爹”
“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你自己做的好事咱们替你善后,你自己竟然还能说出口。
你还有脸说,我都替你臊的慌!”尚庭对乐微的愤恨几乎要把她杀掉。
他平生最看中的名誉与荣耀,这一下全部都成了笑话。
所有人都知道他教出一个有私情的女儿。
纤玉走过去扶着他,哑着声音小心翼翼道:“王爷,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怒!”
“呦,王爷这是怎么个意思?
合着王爷王妃是觉得咱们傅家在你们面前低人一等,门不当户不对打算蒙混过关,摆咱们一道吗?
哼!
王爷果然好手段!
可惜,你的好女儿不肯配合你们完成这个好计谋!
尽管你们安排的天衣无缝,但终究纸没有包住火啊!”任翠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尚庭气鼓鼓地瞪着乐微,冲她吼:“你简直就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呵!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这就叫‘因果报应’老天开眼,不肯叫咱们傅家吃这个闷亏。
得了!
什么也别说了!
现在,王爷王妃,您二位究竟要对咱们傅家怎么交代?
咱们倒是很乐意洗耳恭听!”
任翠扫一眼承晖和朔飞,这父子俩倒是默不作声。
承晖身为人子多被灌输的是父母之命的观念,如今这架势他似乎能做主的东西并不多,更多的还是听二老的。
朔飞在朝中为官,有些事情不便出面,眼下能出头的也就只有任翠最合适。
尚庭看看纤玉,她正用祈求的目光望着自己。
他思付片刻转头又扫一眼乐微,目光又转向傅家三口。
而乐微只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能被傅家休掉,用一纸休书换自己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