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茵抬腿要走,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人影挡住她去路,喝道:“站住。”
被吓一跳的她惊恐万分瞪大眼睛顿住脚步,怔了怔后定神望着那个人影,结结巴巴,说:“你……怎么是你?
林管家……你……”
来人是林管家,原来他请来尚庭夫妇后并未去歇息,因为他知道柔茵一定会担心乐微,甚至会有救主心切的想法就悄悄来到浣濯轩外面查看。
果然看到柔茵在连廊下走来走去。
原本他只是暗中观察她的举动,谁成想她突然决定要去救乐微,这才引的林管家冲过来拦住去路。
“柔茵姑娘,你是不是要去救你家郡主?”林管家表情凝重道。
“是!我要去救郡主!
郡主她实在太可怜了……”柔茵并不避讳说实话。
林管家是一个步入老年的和蔼老头,有些微胖的身材,一身玄色襕衫着身,梳着干净利落的头发,看看柔茵说:“柔茵姑娘现在不能去。”
他走到灯笼亮光处四下环顾道:“姑娘此时千万不能去。
不仅不能去,你还要把今晚所有的事情都当成毫不知情!
否则,不光你家郡主,还有你自己的小命都会有危险!
我老林在傅家几十年,这一点人情世故还是了解的。
我劝姑娘最好还是听我的,否则,若有差池恐怕谁也救不了你们。”
林管家的话不无道理,柔茵抿唇思索着。
郡主的事情不管对任何人来说,他们都会视郡主为耻辱,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像我自己一样去理解郡主的痛,和郡主的无可奈何!
那么,我不仅不能给郡主添麻烦,还要做郡主的耳朵,做郡主的眼睛,替她去听,替她去观察,如果她有任何风险我都要第一时间为她排除麻烦。
对!
柔茵顾自点头,打定主意后,接口说:“林管家,我明白了!
我这就乖乖回房睡觉。
今晚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知情!
今晚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告辞。”柔茵得体的行礼后转身离开。
林管家望着她的背影点头。
傅家书房里,表情凝重地伫立着两家人,个个都怀着沉重的心情。
“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
乐微…乐微…啊…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王爷……”纤玉声泪俱下,抱着昏厥的乐微。
书房里其他人更是面面相觑,这样的状况,这样的场景他们也都是第一次遇见,每个人都各怀心事,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手忙脚乱的纤玉,抱着女儿自责不已,她在想自己说什么都要女儿嫁过来,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究竟对不对?
她要保全王府的尊严,保护王爷的声誉,可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儿性命无虞,但是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超出她的预料,一切的一切全让她没想到。
尚庭额头皱成川字,看着已经昏厥的女儿,只连连叹气。
再看看傅家老小,朔飞和任翠并没有报仇雪恨的痛快,脸上的表情难以言说,心情更是百感交集!
而承晖原本打算就是休妻,现在闹成这样也完全令他没想到。
他轻扯一下任翠胳膊肘,喃喃道:
“娘,事到如今我已经无法跟乐微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儿子觉得,干脆就撵她去浣濯轩去闭门思过为好。
眼下这情形,我根本不愿意面对她,如果娘非要我面对她,那么对我将是一种折磨。
我是断断不肯照办的。”
承晖面露委屈。
乐微血流不止的手指任凭谁看来都是触目惊心。
纤玉整理心情拿起白绫撕下一条布小心翼翼包裹乐微伤口,尚庭望着已然昏厥的女儿,剩下的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他蹲下身帮纤玉一起为乐微包扎。
夫妻俩相视一眼,心领神会心照不宣。
“嗯”任翠点点头,说:“如今就依你。”
语毕,任翠转头扫视尚庭还有纤玉,说:
我想,王爷和王妃对此不会有任何异议吧?”
任翠根本就是在通知尚庭和纤玉,完全没有征求他们同意的架势。
尚庭和纤玉忙着为爱女包扎,根本不予理会。
任翠转头又对承晖,说:“吩咐下去,即刻把乐微的一应事物挪去浣濯轩,禁足半月。”
承晖望一眼曲家夫妻,表情凝重,目光复杂。
“这……”尚庭语塞。
“唉……”纤玉叹气,拉住乐微,悲痛道:“女儿,如今这情形,你叫为娘如何是好啊?”
纤玉抬手抹眼泪。
已然醒来的乐微靠在纤玉膝盖上,唇色惨白,虚弱无力地望着二老,心底愧疚不已。
她反而坦然面对一切,仰起脸望着承晖,说:“好,就依你。”
从她的眼底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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