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郡主不让奴婢来通报您和王妃。
但是奴婢斗胆,还请王爷和王妃救救郡主啊。
你们不知道,郡主在傅家过的日子,简直是让人心惊肉跳。”柔茵噗通跪在地上,望着尚庭,眼睛含泪,说。
“王爷、王妃,你们或许不知道。
昨天承晖少爷和郡主大吵一架,郡主要用匕首杀掉自己。
奴婢真的不敢想,再这样下去,奴婢简直不敢想,奴婢不知道郡主要和承晖少爷闹成什么样。”
“啊?”闻听她言,纤玉大惊失色张大嘴巴。
随即,她拉住尚庭衣袖,喊:“王爷。
妾身求您了,救救咱们的女儿吧。
你有没有听到柔茵刚才说什么?
她说咱们得乐微她要杀掉自己。”纤玉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尚庭猛的回头,看见纤玉的眼泪,他心头一阵抽痛,又转头看着柔茵,喊:“你刚才说什么?
乐微要杀掉自己?
这是真的吗?
她真的要杀掉自己吗?
那么,她现在怎么样?伤的重不重?有没有请大夫?
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尚庭悔不当初,捏住柔茵双肩摇憾她。
“王爷,王爷,奴婢发誓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
郡主她真的要杀掉自己,只不过她现在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心悸受惊。
事实上她刺向自己的匕首被承晖少爷挡住,郡主没有皮外伤,倒是承晖少爷的手被刺伤了。
王爷不必担心,奴婢已经请大夫看过了,郡主没事,只需要服一些安神的药即可。
倒是承晖少爷的手伤,可能需要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大好。”
“竟然是这样。
哈……”尚庭大大舒一口气,松开柔茵,缓缓转身踉跄着走到椅子边坐下。
“纤玉,我是真的好想替咱们得女儿出头,替她到傅家问个清楚。
可是,咱们现在要怎么去傅家问罪呢?
这是个大问题,咱们不能贸然去傅家,那傅家的夫人看起来并不是个省事的。
万一……到时候她又在咱们不知情的时候为难乐微,那么,咱们究竟又该让事情怎么个了结法?”
尚庭凝重地目光望着纤玉,自从乐微嫁到傅家以后,他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纤玉也时常眉头紧蹙。
任翠和承晖端坐在香罗殿,她看看自己儿子,说:“承晖,昨个儿的事情既然你不想说,娘也不问。
只是眼下你们新婚,爹娘不能为你令娶他人,传出去旁人不知道只会说咱们傅家薄情寡义。
娘这么说,你明白吗?”
承晖望着任翠,说:“娘,如今恰逢国丧,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提了。
若是被有心人听去,爹爹在朝中怕是不妥。”
“你素来是懂事的,娘都明白。
只是委屈你了。”任翠端起茶盏送到唇边,在心里无数遍的叹息着。
承晖眉头紧皱,自打见到乐微第一天开始他就没在开心过,心里的苦闷又找不到人聊聊,每天都把自己泡在酒缸里,如果不是女帝崩逝,他仍旧陷在一醉解千愁地醉生梦死里。
“映川,你在哪里?
不晓得你知道咱们得孩子的下落吗?”乐微把自己禁闭在房间里,从窗户望着外面的苍穹,她的思念难以言说,百转千回。
秦嬷抱着小婴儿坐在颠簸地马车上,她温柔地望着孩子,幽幽说:“我可怜的小孙女儿,一落地就要面对背井离乡。
没有娘的疼爱,你爹如今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唉……
造化弄人……”
秦嬷温柔地抚摸婴儿的脸颊,一个粉粉嫩嫩地小女孩儿,多么可爱,多么惹人心疼。
五天后,傅家浣濯轩,柔茵难得开心,扬起嘴角笑的乐呵呵跑进门,一看到乐微,就喊:“郡主,奴婢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什么好消息?”乐微抬眸望着柔茵,身后的光从门口照进来,柔茵的脸庞只剩下模糊地轮廓。
“承晖少爷说,念在您这几天为他包扎伤口,就免了您的禁足,您可以去外面院子走走了。”
柔茵兴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