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对小米粒儿的这些做法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这种种举动都让秦嬷对孙女更加怜惜起来,她看着小孙女粉嫩地小脸不禁落泪,默默想着;这孩子太命苦了。
若不是托生在他们这种家庭,若不是一出生就离开娘,这也是一个做小姐享福的命。
可是现在,却沦落到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地步。
秦嬷不仅为对小米心生愧疚,更是对自己的条件不足还愤恨,愤恨自己只是给人当奴才的命,如果自己的家境好一点,也不至于自己的小孙女沦落至此。
她太难过了,难过到潸然泪下,难过到呜咽抽泣。
“咳咳咳,咳咳咳……”秦嬷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奶奶,你怎么了?
是不是胸口又难受了?
要不要小米再给奶奶捶捶背?”牵着奶奶手的小米仰起脸,天真的询问道。
峻宁开心极了,手里握着线轴满山坡的跑着,笑着,承晖在一旁协助儿子放纸鸢。
乐微和新蕊在旁边的草地上说说话。
在新蕊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她实在不懂乐微对待承晖的心意,实在太奇怪了。
同时她也不懂承晖还有傅老夫人对待乐微的方式和态度。
作为傅家的正牌少夫人,他们大家的态度实在是很奇怪,但又碍于种种原因她又从来不敢轻易问出口。
只能每每遇到承晖和乐微吵架时她暗地里帮衬着,不至于让他们两个人场面闹的太僵。
新蕊目不转睛望着乐微,准确的说她是在打量乐微。
乐微一回头发现她正在盯着自己,不禁问道:“新蕊,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不如直说无妨啊。”乐微弯起嘴角笑着。
她是那么的温柔可人,是那么端庄娴雅,为什么会跟自己的丈夫关系那么奇怪呢?
“姐姐,说老实话,我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实在不知道该不该问。
可是我又忍不住心里的疑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姐姐能如实回答我,让我不要总是又感觉奇怪,又不能说。
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好吗?”新蕊小心翼翼地,试探地,说。
“我想,你感觉奇怪又让你不敢轻易问出来而难受的问题,一定是有关我和承晖的关系?
对不对?”乐微收起笑容看一眼新蕊,移开目光望向别处。
新蕊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她想解释:“姐姐,我知道我不该问……可是……”
“娘,娘,你们在说什么?”峻宁的叫声打断他们的谈话。
“大娘,大娘,我告诉你哦,爹说我可厉害了,把纸鸢放的很高很高。”
峻宁一把扑进乐微怀里,天真的脸庞上已经浸出细碎的汗珠来。
两日后
傅家大宅的街门刚打开,家里的仆妇们正里里外外洒扫,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哭声,紧接着先后一男一女闯进来。
“堂姐,新蕊堂姐,堂姐……
堂姐……堂姐……呜呜呜……呜呜呜……堂姐……”闯进来的妇人边跑边哭边喊。
只顾着哭了,手绢捂着眼睛压根儿没看路,“噗通”撞到一堵肉墙。
“哎呦”一声呻吟,被撞的人是青梅,骨碌一下把两个人都滚在地上。
青梅怔了怔折起身看清楚来人,惊呼:“初弦小姐。
这是怎么了?哭的跟泪人似的。
谁欺负你了?”
青梅撑着胳膊站起身连忙又去扶初弦,一边又关切的询问着。
初弦只管抹眼泪不回应。
青梅探着身子叫:“刘妈,刘妈,快去请二奶奶就说初弦小姐来了。
刘妈!刘妈!”
“哎,听到了青梅,我这就去。”刘妈在里边没见身影只闻其声应道。
青梅掺着初弦往新蕊屋子方向走。
一路上初弦哭的悲切,压根儿不应人。
不一会儿几个人便碰了面,新蕊一瞧初弦这幅委屈模样,心中疑惑这姑娘为着什么哭成这样,心中不免揣测。
新蕊忙上前扶她往屋里走,并询问:“妹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谁欺负你不成?
你好好告诉我,把事情说个明白,叫你姐夫给你撑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