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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和映川已经见过面了!”
纤玉惊讶的下颌低垂嘴巴张圆,他果然还是来了。
他还是要带走乐微,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肯罢手。
“那么,你也决定要跟他一起走了,对不对?”纤玉扫一眼尚庭,看着女儿问道。
“是!
娘,我已经决定跟映川一起离开傅家,甚至离开岭州。
去过我们自己的新生活,我会我们的小女儿还有映川的娘,我们一家四口过平安祥和的生活。
而不是在这里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日子,每天低声下气地讨好着过活。
尽管如此却似乎仍然还是永无宁日似的。
爹,娘,您们明白女儿过得罪有多辛苦吗?
明白吗?”乐微一把拉住纤玉双手,双眼噙泪。
她情绪地望着二老,嗫嚅着:“不!
你们不明白!
当初爹是如何逼迫女儿同意这桩婚事的,不就已经说明一切吗?
女儿仍然记得娘在女儿出嫁前到女儿房里说的一番话,让女儿不得不同意嫁到傅家来。
这么多年女儿把一切都忍下去了,从来都绝口不提当年的委屈和无可奈何!
但是现在不同了,映川回来了,而我……而我也知道我的女儿还活着她还没有死。
女儿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义无反顾了。
求爹娘成全。”
噗通一声乐微扑跪在地上流着泪恳求着。
她哭着呜咽着抽泣着,这么多年来的隐忍和委屈在这一刻决堤。
六年了,六年来她把过往的一切深埋在心底,旁人都以为她若无其事,卑微恭谨,却从来没有人体会她有多痛!
午夜梦回她每次都从梦里惊醒,每次脸上都是冰冷的眼泪。
可是,在这样一个家里,面对傅老夫人这样一位权威长辈,又面对承晖这样一位丈夫,她该怎么办?
她的心里话该对谁讲?
没有人!她只能把它们全部埋藏在心底,越深越好。
最好连自己都认为那些种种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吗?
不!没有人能做到,即使你完全把那些忘记到如同没有发生,但当紧要关头那些点点滴滴都会鬼使神差让你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举动。
“可是?……
爹娘都还没有把和离的事情跟傅家的人提过,不是吗?
你就已经决定跟映川走了,是不是计划太着急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