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蜡烛你没有扔掉?我以为你扔掉了。”
“没有。”
“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唐宝明回避说:“到时再说吧。”
雨停后,天也黑了,宫女送来汤药,唐宝明亲自服侍钱心仪。
他一口一口地将吹凉的汤药送入她的嘴里,钱心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享受他的服侍。
喝完药后,钱心仪充满渴求地望着一旁摆着的糖酥,唐宝明望望她,将一个糖酥送入她口中。
这一口糖酥,钱心仪吃得是比吃鸦片还要惬意。
她知道,一切真的可以由头开始了。
“今晚你睡这吧。”唐宝明开始收拾整理屋里散落的东西。
“那你呢?”她眨了下眼睛。
“我睡隔壁,有事你大叫一声就可以了。”
“我腿疼,起床不方便,你也睡这里吧。”她哀求地看着他。
“那我在这里再铺一张床。”他终于还是妥协了。
钱心仪撑起身,凝望着矮几上摆着的那个蜡雕出神。
……
深夜里,烛火已灭,只有月亮穿出云层,洒下柔柔的光。
钱心仪熟睡,唐宝明坐在床边,凝视着她。
她睡着的时候,要比她醒来的时候可爱多了,不使坏的她,就像个婴孩一样纯洁。
怎么忍心怪她呢,她有多少萎靡凄怨,就要多少缠绵抵回,她的性感肆无忌惮,她的不负责任天经地义。
他本该痛恨他的,痛恨一下如此任意践踏他人情感的人,但对她,没有痛恨,只有心痛和不忍。
她还只是个孩子啊,一个心智发展不完整的孩子,任性,妄为,华丽丽的伤害和受伤。
成人懂的道理,她不懂。
但孩子永远都是让人爱的,纯净的眼睛,不懂掩饰的心灵。
所有人都害怕受伤,在情感路上遮遮掩掩,小心翼翼的试探彼此的心,喜怒哀乐都不表现在脸上,而是深藏在心底。但孩子不会,她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熟睡的她,没有发现一道颀长的身影正站在床前。
觉得有点热,钱心仪微拧着眉尖,翻了个身,踢掉被她抱着的凉被,侧过身去睡。
因为身上有伤,她只穿了一件系带的丝质睡衣,随便地系上,随着她的翻动,系带脱落,衣襟敞开。
饱满浑圆的雪乳没有任何的遮盖,随着她的挪动,美丽地轻颤乳波。
唐宝明喉咙滚动了下,炽热黑眸慢慢地扫过躺在床上的人儿,让他下腹热了一下。
该死,他怎么会有种无耻下流的想法?
迅速为她盖上被子,回到自己的床上去。
……
钱心依莫名其妙地被禁卫军带走,那人告诉她,因为她偷了太子的令牌而获罪,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心仪姐一定会来救她的。
大泽皇宫果然异常凶险,她得劝心仪姐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在暗牢里无助地等了一夜。
翌日,她被一阵响声吵醒,还未见人,便下意识地喊道:“心仪姐,是你来救我了吗?”
可,在门口出现的,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