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奸夫淫妇,看剑!”
一个洪亮的叫声,将钱心仪从梦吓惊醒。
只见屋子里一阵刀光剑影,几个侍卫在跟一个刺客对打。
很快,刺客就败下阵来,被侍卫押着,跪在那里。
他不是什么刺客,是杜守城。
唐宝明早就知道他会来复仇,所以就设了一个局,让他自己跳进来。
“杜守城,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杜守城别开脸,冷哼一声。
唐宝明满目悲伤地道:“你想杀我,那也情有愿,毕竟缇峰和缇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你不配提他们。”杜守城大吼。
唐宝明的声音也大了,“可叔父是无辜的,你跟他也算是多年的交情了,你怎么狠得下心?”
杜守城忽然抬起头,狞笑:“我有说过,哈全是我杀的吗?”
“除了你,还会有谁?”
“你猜不出来。”杜守城很阴毒很阴毒地笑了,“很多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
“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
杜守城深深地望着他,平缓得近乎冷冰地说:“其实,杀死哈全的人,是你的父皇。”
唐宝明的脸色惨变,连站都站不稳,直退到桌子后面去了。
他记得,在他离开皇宫之前,父皇都一直陪着他,一直劝他不要来,可是唐宝明不听,不止是因为哈全叔父,还有对钱心仪这个名字,鬼迷心窍。
难道,杜守城所说的,都是真的?
就连一旁的钱心仪,也因为这句话给震慑住了。
杜守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唐宝明忽然站在到面前,大喊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的话,你在骗我。”
“骗你?我一个快死的人啦,还有理由骗你吗?”
“你这是报复。”
杜守城冷哼一声,道:“我告诉你另一个秘密,你就知道我说的不假。”
“什么秘密?”唐宝明并不相信他,却又忍不住好奇。
“其实,你的亲生父亲,是哈全!”
唐宝明顿时全身虚脱,差点倒下,幸好钱心仪奔过去扶住他。
钱心仪气得发抖,怒喝道:“先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杜守城并没有理钱心仪,只是带着胜利的笑容望着唐宝明,淡然道:“只要你仔细想想,就知道我说的不假。”
唐宝明的脑海里,光影掠过,年幼时候,父皇对他的冷漠,近乎厌恶,叔父对他的关怀,即始终若即若离,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除了三个人,不,是两个,不过现在有那么多人都听到了。”
“闭嘴啊。”钱心仪紧紧地抱住唐宝明,任何正常的人,只怕都受不起这么大的打击。
杜守城笑笑,又说:“不过,我挺佩服哈全的,能一直忍着不说出来,我也佩服唐玄厚,能帮别人养儿子。”
唐宝明虚弱的痛苦,触动了钱心仪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不是叫你闭嘴吗?”她忽然抽出一个侍卫的长剑,架在杜守城的脖子上。
杜守城顽固地笑笑,调侃说:“一个人有两个父亲,多幸福的事啊。这份幸福也只有你独享。”
钱心仪颤抖着手,她手上的剑已经割入了杜守城的脖子,鲜红的血在往下淌。
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的爱人。
杜守城并不感觉到痛,眼睛都不眨一下,接着说:“其实哈全对你挺有心的,他一直打听你的生活,他临死,都没能看见他的儿子。看见儿媳,也算是了。”
他望着钱心仪手上的戒指,喃喃道:“给他的儿子,和他最爱的人。”
唐宝明眼眶里的泪水,一颗颗地滚下来,滴在地上,混成一片。
“如果我死了,这个秘密就永远不会有外人知道。”杜守城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他突然抬手,将钱心仪手里握着的剑,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不!”唐宝明大喊一声,但来不及了。
血喷出,人倒下。
“你要是就这么走了,缇莹谁照顾?”
杜守城躺在血泊里,笑意更堪了,“你不知道,她已经死了了吗?”
闻言,唐宝明的脑里,顿时一片空白。
……
“如果我不是王子,你还会爱我吗?”他的眼里,深藏着,蓝色的忧郁。
“不爱。”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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