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做娘子好不好?”继祖拉着傲人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慢着,嘻笑出声。
弄竹听到继祖无心的话,身体有些僵硬,不会吧,她是不知道小主子的特殊,知道了,他保证她再也不敢说了。
“妹妹?娘子?”傲人歪着头,眼中有着好奇。
楚晚幽走进凉亭,看着继祖快五个月大的肚子,微微一笑。
“娘,这里是妹妹吗?”
楚晚幽轻笑出声:“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弟弟。”
“不会,是妹妹。”继祖一口咬定,说是女儿。
站在一旁的弄竹听到继祖的话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女人,自从怀孕开始,她就以为自己的眼睛能看穿她的肚皮,一口咬定是女儿。
女儿,儿子,他无所谓,但他就不明白她那套说法,什么她娘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她生的也一定是女人。
不过,刚才听到这女人口无遮拦的话,从现在开始,他希望是个儿子,千万别是女儿,虽然他的命交给主子和小主子,他都会,但是把女儿嫁给小主子,他想想还是算了。
“为什么是妹妹?”楚晚幽也有些好奇,好像继祖不只一次说过她这孩子是女儿呢?难道她家也跟古烨的家族一样,有一种神秘的遗传?
“因为我娘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所以我生的也必定会是女儿。”继祖耸肩说道。
楚晚幽啼笑皆非,反驳道:“不一定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何古家会是特殊?
弄竹看着楚晚幽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知道她在想什么。
古家十数代就只出一个子嗣,对于他们四君子来说,并不是秘密,弄兰的医术堪称一绝也无法找出原因,但大家后来猜想,一致认定是古家的血锁造成的。
古家四长老在主子未掌权之前,地位崇高,那是因为他们正是血锁的继承人。
严格说起来,四位长老,并不是古家人,但却与古家血脉相息,永远不会痛背叛主子,就是因为血锁,血锁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也无从追究。
“赖情呢?这段时间没见她进宫?”
余继祖摇了摇头:“赖情最近心情不好。”
楚晚幽沉默,只能轻叹一声,情字扰人!
秋末时节,天气染上了凉意,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晨雾慢慢褪去,绿叶花草上面布满了如珍珠似的露珠,在朝阳下映得五光十色,如似血红的玛瑙,更像夜空璀璨的繁星。
宫清平身着素衣坐在凉亭里面,看着似锦朝霞,怔怔出神。
脚步声传来,让他神情有些无奈,赖情似乎是打定主意缠上他了,宫女太监也拦不住她了。
赖情在他对面坐下来,看着他穿着单薄,关心的说道:“天气凉了,你应该多穿件衣服,我去给你拿。”说完,人就进了内殿。
宫清平无奈叹息一声,这些日子,他的生活里多了一个她,无论他如何拒绝,她就是听而不闻。
内殿,赖情拿起一件衣服,脸上有些苦笑,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他在她心里就像是生了根,发了芽。
她怎么努力都清除不了他。
如果可以,她也想潇洒的放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厚着脸皮缠着他了。
拿着一件薄披风出来,赖情欲帮他穿上,宫清平率先一步,退开了,让她的手扑了空。
赖情若无其事一笑,把衣服递给他,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沉默不语。
宫清平心里有些懊恼,他并不想伤她,他只是不想她陷的太深,他很清楚,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种滋味有多痛苦。
他不值得她对他这样,更不值得她喜欢他。
“我……”
赖情抢先说道:“对不起。”她知道他说的会是什么,她不想听到他说对不起,他没有错,错的是她,是她斩不断自己的情丝。
这几个月来,她只要有时间就来找他,她知道,他打扰他了。
宫清平低下头,对这样的她,他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呵呵,打扰你的清静了,我先走了。”赖情笑笑,转过身,脚步沉重的往外走去,眼眶的酸涩让她想流泪,自从遇见他后,她好像变的都不像是自己了。
看着她黯然的背影,宫清平眉头染上了轻愁,眸中有着歉意。
楚晚幽看着赖情宛如游魂一样无意识的走着,甚至都没有看见她站在门口处。
她走进去,看着宫清平坐在那儿怔怔发呆,她缓步上前,在宫清平对面坐了下来,叹息道:“赖情真的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