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一脸无奈。
“你又干了什么事去对付被人了?村里面好几个人都被你明里暗里阴了,我说你的心眼儿怎么这么小?孩子现在也读高中了,你不要做些事出来,让孩子难堪。”杨琴皱着眉道。
“什么叫我心眼儿小了?你这是几个意思?我心眼儿哪里小?本来就是他们不对,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做。”廖光复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看到他的反应,杨琴是既无奈,又失望。
她早就不想忍受廖光复了,就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一直都坚持着。
很多时候,她都想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小心眼儿到这种程度。
或许只是人家去土里摘菜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廖光复的菜,那么他都能记恨许久,觉得人家是故意的。
一点小事就抓着不放,廖光复绝对是和平村男人里最小气的一个人。
杨琴收回思绪,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
“那你说说,这一次你又做了什么,对付了谁?”
廖光复高傲地仰着头,看了一眼杨琴,轻飘飘地开口了。
“还不是当时和我们抢小鱼塘承包权的江显一家,我早就看不惯他们许久了。正好这次刘子在我们家土里偷菜的时候,被我看到了。我给他钱,让他去给江显家的葡萄地下药去,谁让他们有好事不找我们,不来承包我们的土地?”
听到这里,杨琴真的恨不得一脚踹死廖光复。
“是他们不愿意来承包你的土地,还是你自己要价太高,让他们无法承包?现在他们家前面的土地中,只有我们家的没有被承包,你居然还怀恨在心?”
老天爷,她究竟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廖光复平日里也没有个什么手艺傍身,打的大多数都是杂工,工资并不高,勉强算的上够家里的开销用度。
而且,他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压根就不愿意辛苦自己。
这就导致杨琴一个女人还要去针织厂上班,回来还得给廖光复洗衣服做饭,还得承受他的坏脾气。
此时此刻,杨琴的内心无比绝望,觉得她这辈子都没有什么指望。
辛苦了这么多年,其实什么都没有得到。
忽然,楼上传来一个男声。
“好了爸妈,你们别闹了行不行,我还在做作业!”
看着楼上传来的微弱灯光,杨琴敛去心里的痛楚和绝望。
罢了,生活要继续,儿子还需要她。
开口的是两个人的儿子廖科,他比江晨大一届,在厂电读书,课业很繁重。
当初的江晨,也是这么过来的。
只要到周末的时间,几乎都是没有办法出去玩儿的。
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了做作业上。
“知道了,你继续做作业。”廖光复赶紧回了一句。
杨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廖光复,便不再开口了,而是去了厨房忙碌。
作为一个农村的女人,如果跟自己的丈夫离婚,她又能做什么呢?
这样的日子,她也只能继续咬牙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