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太小,空调太冷,没一会,躺在床上闹别扭的江寒问:“你冷吗?”
他凭白挨了两巴掌,虽然不疼,却留下心理创伤,于是一直背对着盛夏至,表达自己对家暴的抗议。
“我不冷。”盛夏至担心江寒怀疑自己虐待他,解释说:“空调风口直对着床,我已经调到29度——”
江寒沉默地拉上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盛夏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冲江寒动手,可她并没有后悔。
你竟然是这种人啊。
她在心里埋怨自己。
看看床上那坨球,盛夏至主动缓和关系:“等会,我们一起去食堂吃午饭吧。我们学校的饭可好吃啦。”
“……不要。”江寒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不饿。我要打游戏。我还要在你床上吃零食。”
“……爱吃不吃。”
盛夏至懒得理他,继续检查自己课件。
过了一会,手机轻轻震动起来,到了午饭时间。
盛夏至想叫江寒起来吃饭,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盛夏至总觉得,安静时,江寒颜的值比说话时要高几倍。
她看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拍照留念:
“好好个帅哥,可惜长了嘴。”她有些遗憾地说:“……也没长脑子。”
夏季是果蔬成熟的季节。因为食材充足,虽然是暑假,食堂的菜品和平时没太大差别。
盛夏至提早来了一会,等饭时,遇到个熟人。
“师伯,您怎么在这里!”看着眼前的张教授,盛夏至又惊讶又心虚。
张教授给她吓一跳,无助地解释:“我,我家在这里啊。我就住学校后面家属楼。”
盛夏至冷静下来,问正经事:
“上次咱们出海那个船长,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有是有,不过他最近在国外玩,联系不上。”张教授狐疑地问:“你是不是问过好几次这个船长了,你找他有事?”
盛夏至还是不习惯说谎,小声说:“我,我不小心从船上带下来个东西,想,想还回去。”
张教授好奇:“是什么?”
盛夏至声音更小了,“那个,大少爷的,额,我不是故意的,我——”
张教授哪知道她捡回来个人,安慰说:“江少的东西吗?
如果是重要的东西,当事人早该找了。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找,说明不重要。你想留就留下,不想留下就扔了呗。”
张教授知道她是个老实孩子,建议说:“要不然你把东西给我,下次出海,我带给船长。”
“算,算了,不麻烦您了。”盛夏至摆摆手,“我自己处理就行。”
张教授下午要去隔壁市检查自己的海草,买完饭便匆匆离开了。
盛夏至一边庆幸江九夏不会遇到他,一边又忍不住想他的话。
不重要的东西才没人找吗。可是,江九夏非常重要啊。
她有些阴谋论地想,江九夏刚掉海里,船长就带家人出国,怎么会这么巧的事。
该不会,真被郑小满说中了,江九夏是被人谋财害命!
她到底偏心,很快串联起前因后果,给江九夏杜撰了个悲惨的身世:
父母早逝的富二代江九夏,身边有一群想谋取他钱财的坏亲戚。这一天,坏亲戚们买通游艇船长,打算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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