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冬爸爸言而有信,第二天送来了赔偿金。只是来的人不是他,而是方立冬的姑姑。
姑姑是方立冬爸爸的姐姐,在镇上畜牧站工作,是郑小满的同事。
姑姑很会做人,不但带来赔偿款,还带了两个大果篮,一个送给周家,另一个是给白露姐的。
她对他们又是道歉又是道谢,说方爸爸工作忙,没时间,拜托她来一趟。还说方爷爷脑子不清楚,请他们别和他计较。
等从村委会出来,她又特意去瓜棚找盛夏至。
方姑姑为人和善,对郑小满很是照顾,盛夏至和她也能说上几句话,当然不会为难她。
最近二皇子长势放缓,盛夏至所有心思都在瓜上。方姑姑很会察言观色,两人随意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盛夏至想送她,被江寒拦了下来。他说:“你忙,我送就好。”
说罢,从盛夏至眨了下眼睛。
盛夏至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她对他很信任,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方姑姑自然发现了两人的小动作,她偷偷叹了口气。
和方爷爷总盼着自己孙子攀高枝不同,方姑姑更喜欢盛夏至。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踏实又上进,将来前途无量。
方姑姑看向身边的江寒,他对盛夏至的保护姿态很明显,是男人对女人才有的态度,而盛夏至也不排斥他。
方姑姑想,方爷爷还担心盛夏至缠着他孙子不放,耽误他孙子的姻缘。他却不知道,人家姑娘早把这段感情翻篇了。
算了,是他侄子没这福气。
方姑姑和江寒搭话,“小江,听说你伤到脑袋,现在好了吗?”
“好多了。”江寒态度非常和善,笑着弯起双眼,“多亏小夏善良,愿意收留我。”
方姑姑真以为他是个毫无心机的开朗男孩,很随意地和他聊着:“也是有缘分,让她遇到你。听说你们之前就认识?”
江寒笑容不变:“我们是同学。”
他是带着示威的心思来的。他想让方家人知道,盛夏至很抢手,有人正在追她。
他才想茶几句,方姑姑又说:“是大学同学吧。肯定不是高中和初中同学,咱们镇上养不出你这么精细的人。”
她仔细看看江寒,笃定说:“咱们镇上也没有姓江的。”
江寒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他记得很清楚,盛夏至说过,他们从初中起就是同学。
他又想起来,盛夏至还说过,高中时,方立冬和他们不是一个学校的。
可是昨天,她说,她和方立冬是高中同学。
而众人也没反驳她。
怎么回事,口误吗?
江寒又问了方姑姑关于盛夏至和方立冬高中的事,听她的回答,盛夏至和方立冬从幼儿园起就是同学。
也对,毕竟镇子就这么大,学校只有这么几所。
那我呢?江寒想,我在哪里上学?
他满腹心事地回去,路过小食堂时,刘女士叫住他,问:“方家大女儿走了?”
江寒点头,“方立冬姑姑挺客气的,和方立冬爷爷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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