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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才让哥哥又操心又破费。”女子低头喃喃自责,“该怎么办呢。”
此时,忽然传来三长一短敲门声,男子一惊,疾步走去。
片刻后,他回来了,走路带着风,眼神灼灼,语气中难抑惊喜:“17级信件!‘元老’给我来信了,给我下达任务了。”
“转机来了!”他紧紧握拳狠狠虚劈。
另一边,米拉镇,哈勒尔商会驻地,管事办公室,迎来一位富贵客。
来人约么十八九岁,身披银丝斗篷,一枚金蛇扣环将其固定,上身缎花锦衣,胸口别着紫宝石胸针,腰间明黄丝带,下身宽松条纹长裤,皮靴闪亮。
他身材匀称,皮肤白皙,有着黑玉般的头发,眼神睥睨。只是淡眉、细鼻、薄唇和尖下巴大大破坏了他的整体气质。
一见此人,白胖管事惊得从圈椅里跳起,慌忙放下翎毛扇和摩果茶,不待整理衣裳,便三步并作两步,躬身上前作揖问候:“亚,亚力克少爷,您,您大驾光临荣幸之至,不知……”
富贵客却不回答,信步走进办公室,上下左右打量起来。
管事亦步亦趋跟着,额头见汗,小心翼翼开口道:“您?”
“嘘!”
富贵客在办公室内走了几个来回,满足了好奇心,便坐到管事的圈椅上,拿起翎毛扇轻摇。
“莫里森。”他突然开口。
“小人在。”管事条件反射般应道。
“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呃。”管事急速开动脑筋,汗如雨下。
“啊,少爷不喜金银,尤爱青年才俊。”
“没错。国家兴盛,最离不开的就是人才。本少爷作为王族,识大体,有担当,夙夜兴寐,呕心沥血。走遍千山万水访人才,为王国操碎了心,谁能体谅本少爷的难处?”富贵客作出疲惫状。
“朝中重臣,难比少爷万一。”管事擦去汗水,深深感叹道。
“唉,世间谗言诽谤,伤我甚深呐。”富贵客伤心不已。
“少爷清风拂袖,光辉好比那皓日,必将流言蜚语消融干净。”管事用力挥拳。
“唉,还是你懂我。”富贵客感怀道。
“小人唯忠心而已,请少爷务必振作啊!”管事含泪忠告。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富贵客当场念诗,立时打起精神。
“说把,本地有何俊杰,可为国所用啊?”
管事摩挲八字胡沉思,想到某人,眼睛一亮。
白胖管事念叨的某人,被扔进牢房已是第三天了。
这三天里,除了有个聋哑老太婆每天三次送饭,一次收溺桶外,这间牢房内空无一人。
没有狱卒,没人提审。
一片死寂。
“‘也许有’,‘也许有’,你真会讲话啊。”陈垚自言自语道,“事情有点意思。”
几道破碎日光从高高的气窗格栅透过来,打在光秃秃的东北角石墙上,又一个白天要过去了。
饭点到了,送来的依旧是煮豆子和炸肉块,另有一壶清水。
陈垚一边吃,一边在脑中回忆,串联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