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阳脸色微微难看,但很快镇静下来庆贺,李老怪的病情他前后治疗了三个多月,没想到又被那个年轻人打脸了,如果王啸山的病情是凑巧,后者来说着实有点技不如人了。
善补阳者阴中求阳,补阴者善阳中求阴,这本质就是万物负阴抱阳,阳根在阴,阴根在阳的道理。
要说这个段位满腹经纶临床经验极其丰富,基本能处理各种疑难杂症了,祁东阳能不明白?
当然明白,但敢不敢去深究,去大刀阔斧运用就当另说了。
李老怪蹬着高跟鞋走到林羡身边满脸笑容道谢,林羡则微微点头回敬,但她扭过头就看向旁边:“靳一瑶同学,你家属的医术固然厉害,但这并不能代表你,你挂科的事情我仍旧会严肃处理,就当给你个教训,要明白你将来是要做医生的,你的迟到和失误都会导致一条鲜活生命的抱憾!”
靳一瑶苦着脸低下头,“我知道了李老师,我一定会努力补习,争取考试通过。”
李老怪点点头,很是欣赏地看了眼林羡,快步从后门离去。
靳一瑶很不开心地朝林羡嘟嘟嘴,后者则一脸正色道:“以后你若想当医生,今儿个李老怪说得就没毛病,若只是讨个证书不准备从事这一行,我现在立马去找她,保证让你顺利毕业。”
靳一瑶踢他脚一下,就趴在桌子上不再说话。林羡叹了口气正要起身,衣角被小手拉着,有呢喃的声音道:“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这话说完她瞪大眼睛赶紧松开手,扭头时正见林羡不怀好意地笑着,“这话好熟悉,我是不是听过?”
靳一瑶羞赧地把书本扣在头上,再也不敢乱说话了。程歌则一副吃瓜群众姿态,看看靳一瑶看看林羡,然后长长地哦了声。
这时空气中传来一声摩擦,林羡看也不看,顺势在靳一瑶面前抓到了飞来的粉笔。
祁东阳正掐着腰喘着粗气,这个距离真是难为他了,也不知道老胳膊老腿的会不会断掉,他痛心道:“学生们呐!中医以后就靠你们传承了,你们现在的学习状态,我们这群老家伙怎么放心交给你们!”
“我前几天遇到个年轻人,医术了得,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很多优秀的品质,望闻问切辩证准确,用药大胆新颖,我看他的知识储备应该超过我不少。”
“但是!”祁东阳拿着粉笔重重敲着黑板,写下遒劲有力的三个字,敬畏心。
他独留着药方没擦掉,又把附子重重圈起来,“我问大家一句,附子的药理是什么。”
有男生回答:“性辛、大热,有毒,具有回阳救逆,补火助阳,散寒止痛之功效。”
祁东阳点点头,“去年一则新闻报道,某医生用附子30克,并没有取得疗效,反被患者家属控告蓄意谋杀,给出的证据是药典规定用量3-15克,医家超过两倍违规操作,并且有相关单位的附子检测报告佐证,最后医生败诉断送了前程,还要支付天价赔偿款!”
“据我了解,汤药还是在附子毒性最烈的时候,今天你们李老师以身试药,幸亏无事,如果出了意外谁负责任!”
“记住,在相关要求规定的范围内合理操作,就是你们敬畏心最大的体现!”祁东阳呵斥一声,准备结束这次辩驳。
“出了事当然我负责啊。”林羡缓缓起身,正在板书的祁东阳赫然回头,直勾勾盯着从容的年轻人,愠怒道:“负责?那是人命!”
“我超过药典两倍多,还是毒性最烈的时候,她有事吗?”林羡不乐意了,人家一大把年纪早退休了,来挣个养老钱一点都不过分,况且省级杏林的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